粥里的米粒一颗颗都开了花,米油和火锅的浓汤在一起拌了拌,鲜美养胃。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把祁鸣整个人都吃懒了,哪怕刚在车里睡了一觉,也涌上多日的乏累。
他想着干脆洗个澡清醒一下,结果一推开浴室门,浴缸已经蓄好了温度合适的水,也不知道怎么保温的,入浴剂就摆在旁边。
祁鸣准备洗澡,身上已经只剩最后两件,这时回头一看,果然见到顾得白正站在门口,笑得像个狗血剧里的反派。
但顾得白除了笑起来有点坏,五官有点祸害人心,其它地方完全不像反派,反而规规矩矩。
“这种入浴剂喜欢吗”
祁鸣“”
顾得白美滋滋地和他商量,“不知道你喜欢哪种气味的,就买了店员推荐的森林香,你要不习惯,我下次换一种。”
“这个不重要吧,”祁鸣没有回答,不解地微微歪头,“你按照他的喜好买就可以了,或者你的喜好。”
顾得白愣了一下,语调沉了下去,“哦”
可能是今天在车上过于君子了,祁鸣这时候反而完全没想歪,见顾得白没啥事了,就径直走了过去,咔哒一声关了门。
顾得白“”
水声响起。
祁鸣还记得,两人的恋爱合约中,他身为替身需要做的事有两类,一类是维持人设,扮演好白月光这个角色,让顾得白的思念有个寄托。
另一类,是弥补缺憾,做一些白月光没做过的,顾得白想和他做但没来得及做的事,以此填补心中的意难平。
比如顾得白就从来没和白月光拉过手、亲过嘴、上过床,没追到手呢人就没了。
所以顾得白时不时地纯情一些,规矩得像个正人君子什么的,祁鸣都能理解,就比如车上那次。
祁鸣有理有据逻辑严谨地想着,以此类推,顾得白这次站在浴室门口笑而不语,应该也是纯情做派,想被夸,或者单纯过来看看,绝对不会是真的x虫上脑了,想做什么x室y的事情。
不然的话,他关门的时候顾得白就该抗议了,该冲进来,而不是一声不吭地等在外面
玻璃门忽然被敲响,顾得白的声音模糊地传过来,“我能进来吗”
“请进怎么了,是有什么唔”
哗啦啦的水声再次响起,杂乱无章,将人的低喃和呼吸声都掩盖。
祁鸣抓着浴缸旁边的扶手,发现自己又一次判断失误了。
他总是猜不透顾得白的想法,车上时猜反了,浴室里也猜反了。
和感情有关的事,果然是他最不擅长的。
两人从浴室折腾到了卧室,顾得白心有余,祁鸣已经力不足,没多久就睡了过去。显然,车上的补眠没有让他恢复太多体力。
倒是直接靠这次折腾,绕开了睡眠障碍的烦恼。
顾得白关了灯,在黑暗中看着枕边人的睡颜,打算就这么看着给自己催眠。
手机屏幕反复亮起,就将祁鸣身上的点点痕迹照亮。
几分钟前的亲热仿佛还在眼前,平日里的音乐家有多矜持冷淡,到了这种时候就有多直白索取。
这让顾得白时常分不清楚,这种格外勾火的模样,到底是来自于祁鸣的公事公办,还是本性流露。
就连睡梦中的祁鸣,也主动地坐在他身上,嘴里一张一合,毫不害羞地说着什么。
顾总
你是个骗子,我讨厌你。
“”
顾得白带着冷汗惊醒,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