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站就半个多时辰这种事情,在以往根本不会发生
又是半个多时辰过去,除却偶有的几次喊叫,其余均只剩细碎的、虚弱的。
渐渐地,有谈话声从屋内传出。
四下寂静唐夫人的啜泣声,唐时茂那句陡然拔高的“这等逆子,还不如死算了死了我们全家也好落个清净,再不必担心那谢怀瑜会因这逆子来找我们的麻烦”的愤怒言论,唐不期低声劝解二位长辈的声音,皆一字不落地落入院子里三人的二中。
听见“谢怀瑜”这三个字,管家大吃一惊,手中的灯笼险些掉落在地。
小公子这一身的伤竟同这位谢大人有所牵连么
他一个知府管家,自是不敢多嘴去问的,既担心谢瑾白当真是来找小公子麻烦的,又不敢擅自做主去通报,唯有继续候着,一颗心像被是丢入烈火烹油中,可谓是无限煎熬。
管家偷觑海棠树下那位,但见这位年轻的监察巡按仍维持着站立的姿势,面向小公子的房间,又因着花影的缘故,实在瞧不出对方脸上的神色。
忽地,管家感觉到有一道极为冷冽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对上萧子舒充满警告意味的冰冷眼神,目光一缩,忙低头去看自己的脚尖,再不敢乱瞟乱看。
海棠树下,谢瑾白身形微动。
在管家同萧子舒二人惊诧的目光中,谢瑾白抬脚,朝唐小棠所在的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