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导说,既然是魔鬼给你戴上了囚住灵魂的镣铐, 那么锁住你的身体颈圈, 就让王子来吧。
季顷羽把锁骨链握在手里, 朝她微微一笑, 如水晶一般纯透无暇的笑。
于是她莫名紧绷的心就这么放回了肚子里。她却忘了这样的笑,也是他一贯在摄像机下面展现的笑颜,无论开心或不开心。
姜绾绾乖巧地撩开她流泻而下的乌发, 露出那段瓷白颀长的脖颈, 错过了他眼里变幻莫测的光影。
像冰雪晶莹的北方忽而刮起一阵向可爱明媚的南方求爱的风。
锁骨链紧紧的勒在她颈间的肌肤上,是一条作工细致的黑色颈链, 缀着一颗碎钻的吊坠像蜿蜒的眼泪。
轻纱, 脚铐, 颈链被禁锢的天鹅,是真的很美啊。
终于要开拍了。
公主赤着脚在白骨之地上为她堕落的天使跳舞。铁链冰冷的环随着她的舞姿叮铃铃碰撞,发出仿佛蒙了尘的铃铛声响。
魔鬼坐在他的黑暗王座上, 慵懒地支着他下颔,优雅地轻晃盛满鲜血的酒杯。
他凝视着像挣扎在蛛网的蝴蝶中一样舞蹈的公主, 幽邃的眸底仿佛静静弥漫着神秘的雾霭,要把注视这双眼睛的人吸往不知通往天堂还是地狱的漩涡深处。
魔鬼想起他们新婚的那一夜,她穿着那鲜血一般艳红的嫁衣,也为他跳了一支舞。
琴弦在她指尖崩裂, 血珠染红了玉白的琴身,唤醒了魔鬼最残暴的欲望,她却丝毫不懂得害怕和疼痛, 翩然起身,跳了一曲霓裳羽衣舞。
这样一个美好又纯洁的祭品,他自然要
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彻彻底底的,品尝。
那一天在魔鬼的死灵之宫里,公主支离破碎的呜咽响了一夜。
她被填满,被掠夺,被禁锢,潮湿的花蕊哭泣着盛开。
那一夜的天空,和这一天是同样的颜色深沉的红,像晕染沉淀下来的血。
殿外是幽灵肆虐的血红色天空,亡灵的哀嚎传遍旷野,魔鬼的旗帜在布满血腥味的晚风里猎猎作响。
隐匿了身形的龙骑士,忍着心伤,看他的新娘为魔鬼跳舞。
公主终于力竭。她跌坐在地,像折了翼的天鹅,扬起她脆弱而颀长的脖颈,发出一声泫然的哀鸣。
魔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锁链,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把锁住的公主拉到了他的身边。
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顺着他拽着锁链的力道踉踉跄跄、步履维艰的走到他的王座前。
然后
“cut小姜你呆那儿弄啥嘞”张导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嗓子“分开你的腿坐他腰上啊”
姜绾绾像个木桩子,直愣愣地站着,一动都不敢动。
看剧本的时候她就对这句话理解无能了。
什么叫,坐在他的,腰上为什么,要把腿,分开这种姿势粉丝们看到,集体要疯
她低头,看到了顾以珩含笑揶揄的目光。
姜绾绾有气无力瞪了他一眼,软绵绵地回了张导“导、导演这个动作,我,我不太能理解。”
张小聪头疼的抹了把脸,走了过来“,这个动作,你懂吗”
姜绾绾木木地点头。虽然她很想彻底装傻,,分什么开,她这双美腿这辈子就并拢分不开了
张导又继续道“那坐在他的腿上,这个姿势,你懂吧”
姜绾绾欲哭无泪地点了点头。
她又听见了苏小湛和朴小贤的笑声,貌似江湖你左爷也在跟着笑。
这里头最笑不出来的应该就是她和她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