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不可能当什么和尚,更别说认识谢梵镜了。
“我记不清了,这些都是做梦梦到的。”谢梵镜乖乖并拢小手,“我只记得你的脸。”
真是有够荒谬的啊,出乎意料的答案。
白术觉得今天的一切,都是莫名其妙的,先是苏妙戈,再是谢梵镜。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屋内细碎的声音都消失不见,难得的静谧,白术沉默地睁大眼,他的眼神没有焦距,漫无边际地到处乱飘。
“对不起,我其实有想过骗你的。”
白术突然开口
“那时候我没有心法后面的门路,我有想过从你这里骗一些东西,大梵十二经论,还是其他什么的,但我怕死啊”
白术摊手
“我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要是谢家还在,又知道我学了他们的东西,我的下场绝不会好,你生气吗”
“我不生气的。”谢梵境摇摇头,“我知道,白术你不是好人的。”
“那”
白术被噎了一下,他有些无力地辩驳“那也不能算坏人吧。”
满树的小花被夜风打得纷纷洒洒,有几点从未闭拢的窗隙里钻进来,谢梵境眨巴眨巴眼睛,定定地盯着。
在她正看得入神时,边上,白术轻轻抬起手。
小脑袋圆圆的,像只毛茸茸的小兔子或小黄鸭,手心处,传来温热的触感。
谢梵镜突然瞪大双眼,她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像第一次被摸头的猫,小女孩脊背微微弓起,目光错愕而茫然。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她握住头顶的手,又自己把小脑袋凑过去,用力蹭了蹭。
遥远的钟波涤荡,又像是雄浑的风声,白术保持着这姿势,已经过了很久,久到连掌心都微微发颤。
谢梵镜乖乖眯起眼,小女孩的睫毛一翘一翘,在昏昏灯烛下,像一个安静的白瓷娃娃。
“我”
白术慢慢张开嘴,但他没能说完这句话,木门被一股大力粗暴推开,连带着,整个房间都略微震了震。
绝艳的红衣女子站在门外,细长的眼,清冷的眉,如被初春冷雨微微淋湿的远山,素雅如新雪。
妈的
白术心神巨震,身体不自觉一颤。
“阿姐”
谢梵镜呆了呆,然后喜气洋洋地喊了一句。
红衣女子点点头,又将目光移向白术,面无表情。
“师叔师叔”
头上的手突然不见了,谢梵境疑惑歪过头。
白术一把跳起,也不走门,直接把墙壁撞开个破洞。
身后的杀意丝毫不加掩饰,令白术如芒在背,每一寸肌肤都在疯狂示警,针扎的刺痛感阵阵传来。
圆满的七步生莲如若流光,每一步踏出,空气在落脚出,都会凝聚一朵如实质般的莲花。
周围风声一紧,这时候,白术惊恐发现他竟在后退。
“师叔师叔”
白术心胆俱裂,扯着嗓子干嚎。
“来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