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舌男那一桌时,粉襕衫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看,目光就像狗皮膏药似的贴在她的胸口。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
眼镜男捂住口鼻,还侧脸过去,好像她的经过玷辱了他的身子。
五短身材的男子差不多可以直接去戏台演武大郎了,魏采薇经过时,他暗戳戳的把小短腿一伸,想要绊倒她,要她倒在自己怀中。
但魏采薇早有防备,看到裙下蓦地伸出来的一只脚,是可忍孰不可忍,将手中的雨伞往这只脚上狠狠一戳
啊
五短男疼的抱着脚惨叫。
眼镜男闻声本能的一缩,看到魏采薇不过是个女人,立刻指着她的骂道“小娼妇还敢打人”
粉襕衫立刻拦住魏采薇的去路,“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兄弟受伤了,以后若不良于行,你要如何赔偿”
“好一个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头去了,在人背后指指点点,这个矬子还敢伸腿对我使绊子”魏采薇朗声道“大家评评理,三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寡妇,还要脸不要”
魏采薇一面说,一面往东边退,那边靠近大门,待会好脱身。
但眼镜男和粉襕衫步步紧逼,眼镜男骂道“你的名声早就烂透了,人人都在背后骂你放荡,我们为何说不得”
粉襕衫说道“就是,你都做得出,为何我们连说都不行,稍微说几句就狗急跳墙,拿伞戳人家的脚,大家评评理,到底是谁不讲理”
这两人真是不要脸,被告成了原告。
酒楼食客们也基本都“久仰”魏采薇的大名,传闻中的风流俏寡妇,闻言纷纷过来围观看热闹。
有些食客看热闹不嫌事情大,纷纷站在东边,就像一堵人墙似的,堵住了魏采薇的退路。
他们并不想给任何一方评理,他们也不在乎谁有理,他们只是想看热闹,魏采薇若走了,这戏就没法唱了。
魏采薇退无可退。
捂着伤脚的五短男羞愤不已,指着魏采薇骂道“你这个荡妇你养的汉子有一把小米数目别人说几句你就恼了你都不要脸了,要怕别人说”
眼睛男附和道“就是,那汪衙内天天打你家门口过,是干些什么勾当,难道你家大门是用烧饼砌的么”
此言一出,酒楼哄堂大笑,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这就是典型的荡妇羞辱了,似乎只要给女人按上一个荡妇的帽子,大家就可以有理由羞辱她,每个人都是主持正义的卫道士。
饶是魏采薇经历了两世,也没有当面受过如此侮辱,这些人和陈千户父子还不一样,他们手上没有人命,不是罪大恶极,但是他们的小恶堆积在一起,对人的伤害也是极大的。
路人的围观和恶意,就像四面八方射来暗箭,无处可躲,每一箭都不会致命,但每一箭都戳的她很疼。
但是她又不能像对待陈千户父子那样激烈的方式去反击路人。
现在如果在酒楼与他们斗嘴,就正中围观者的下怀,他们就是希望荡妇恼羞成怒,和对手撕吧起来,撕的越响越好,这才热闹呢,足够当一个月的谈资了。
魏采薇无法把自己的原则降低到三个猥琐男平行的位置,用污言秽语和他们对骂。
脱身要紧。魏采薇按动了雨伞里的机括,从扇柄里抽出一根细长的、三面开刃、三棱形状的锥刺
锥刺寒光闪闪,一捅就是个血窟窿。
防人之心不可无,魏采薇为了复仇而小心谨慎的习惯给她劈开了一条去路,她不会让自己落单时手无寸铁。
魏采薇挥舞着锥刺,“你们一群人欺负我一个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