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绳子打起来了
两人随着鼓点翻滚互斗,如履平地,打得难分难舍,很是热闹,一旁红袖招的乐伎们拍手叫好,气氛又搞起来了。
赵全轻咳两声,问丁巫,“要不要叫他们出来看走索”
“他们”当然指的是魏采薇和汪大夏。
赵全说是请丁巫,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想拉拢的是北城四害汪大夏,如今正主只顾着在屏风后面和俏寡妇你侬我侬去了,一副从此君王不上朝的昏聩模样。
丁巫回头看了看那对依偎的身影,说道“不用,舍妹刚才跳柘枝舞有些累,就让她休息吧。”
魏采薇不回,汪大夏当然不可能要她独自一人躺在贵妃榻上,当然是陪心上人要紧。
演了一回走索,圆社们又陪着客人们行一巡酒令,各种吉祥话、奉承话不绝口,丁巫抽了个酒令,要求有大人,小人,再用两个谚语。
丁巫说道“伞繁体写成傘字有五人,下列众小人,上待一大人。所谓有福之人人人服侍,无福之人服侍人。”
轮到下首的吴典用了,他思忖片刻,说道“爽字有五人,旁列众小人,中藏一大人。所谓人前莫说人长短,始信人中更有人。”注2
轮到赵全,赵全一时想不出来,举杯道“我才疏学浅,实在行不出,自罚三杯”
圆社们为了给赵全面子,纷纷跟着举杯,“俺也一样自罚三杯”
“我也一样行不出,喝一坛子哈哈”
就这样,一直喝到二更,宾主尽欢,赵全见丁巫露出困倦之色,就散了宴席,赏了圆社们五两银子,打发走了。
乌篷船上,陆缨迫不及待的问道“看清楚了,听清楚了吗,是不是他”
刚才丁巫提出玩行酒令,就是故意引吴典用说话,好方便辨认声音。
老者点头,“他化成灰我都认得,就是他,这十年来他发福了,但黑痣还在,声音并没有大的变化,他就是白莲教的四大传头之一。”
画舫里,绣屏后,两人相“偎依”,汪大夏往后挪了挪身体,魏采薇低声道“不要着急,沉住气,等陆缨他们的船走远些我们再出去告辞,不要留下破绽,再坚持一下,把戏唱完。”
汪大夏心想,不是我沉不住气,是我若再不往后退,汪小夏恐怕要碰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