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说 ”
书童被逼无奈,只得把陈大郎禾小姐的事情说了,“陈家不会让一个官奴生下子嗣,加上小主人正在说亲事,怕传出丑闻,就要王婆子将禾小姐一尸两命。本来想毒哑那个小的,以遮掩丑事,但是那个小的不晓得跑到那里去了,八成被人贩子拐走了,一直没有消息。后来陈家就对外说禾小姐抑郁成疾,一病死了,那个小的玩水时落水死了。反正两个官奴,和猪狗一样,都是家里的财产而已,无人深究。”
字字皆是血。
这下连稳重冷静的陆英都忍不住抽了书童两鞭子。
书童疼得哇哇大叫“求你们不要砍我的手我真没说谎,不信你们去挖禾家姐妹的坟墓,一大一小两个棺材,大的里头肯定有大人和胎儿的骨头,小的棺材里头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陆英又抽了一鞭子,“那个王婆子住在那里快带路”
书童把众人带到了城外的西三里河一个村庄里,这里就是当年陈家人安顿禾氏姐妹的地方。
王婆子是个接生婆,就住在三里河东岸。
隔着老远,就闻到一股烟味,走近一看,门口挂着挽联,一群穿着丧服的孝子贤孙跪在地上烧纸钱还有一些衣服鞋子等物。
王婆子死了,今天恰好是她的头七,死亡的第七天,回魂之夜,家人正给她烧衣服。
夏天天热,不好停尸,王婆子在第三天就匆匆下葬埋了。
“她是怎么死的”陆英问。
“晚上在河边洗衣服,不慎掉进河里淹死了。”
与此同时,京城北城甜水巷,魏采薇正泡在浴桶里洗澡。
浴桶上飘着一瓣瓣如一叶扁舟般的睡莲花瓣,魏采薇惬意的伸出食指,轻而易举的将一片花瓣按进了热水里。
就像她重生的第一天,她去西三里河,将害姐姐一尸两命的王婆子按在水里淹死一样。
复仇,由易到难,从王婆子开始,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命偿命。
上一世,她就是这样杀了王婆子;重生一世,她用同样的方法杀了婆子第二次。
不退缩,不原谅,不后悔,杀人偿命。
没有人会深究一个乡下妇人的死亡,就像当年没有人在乎两个官奴的死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