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用都没有,赔了夫人又折兵,何必多此一举。”
黄吉台一把拉住丁巫的衣领,“你说这个法子不行,那你告诉我,你怎么解决粮食的问题,弄到三万石粮食,要阿多斯他们退兵
丁巫说道“当然是真金白银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有门路,贿赂边关守军,从中原弄粮食入关,只要有足够的银钱,弄不到三万,也能凑出两万。春天已经到了,再熬过两个月,牛羊吃牧草肥了,有肉吃,谁还吃五谷。”
黄吉台说道“黄金白银从那里来你说运粮就运粮万一被明廷的守军扣了怎么办等到你的粮食运过来,阿多斯就已经打进丰城了”
丁巫针锋相对,“黄吉台英勇善战,自不会让阿多斯他们打进来。”
黄吉台已经被明廷军队打残疾了,战斗力不如从前,总觉得丁巫这句话是讽刺他,举起砂锅那么大的拳头就要揍丁巫。
“住手”俺答汗坐在一张铺着白狼皮的椅子上,冷冷的看着长子。
黄吉台放下丁巫的衣领,轻轻一推,丁巫就像一块破布似的被摔在地毯上,引起一阵哄笑。
丁巫早就练出唾面自干的本领,马上站起来,将阿多斯的信献给俺答汗。
阿多斯虽然起兵围城,有些“兵谏”的意思,但是在信中言语诚恳,对俺答汗很是尊敬,表示自己迫不得已,部落里很多人等不到牧草丰美的时候了,他需要粮食救命。
至于曾经的未婚妻钟金哈屯,他只字未提。
对于俺答汗而言,汗位当然比小娇妻重要,他起初也有跟长子黄吉台同样的想法,但是从阿多斯信中来看,怕是要赔了老婆还赔上粮食。
俺答汗吩咐长子,“ 黄吉台,你守城去。”
黄吉台急道“可是父亲”
俺答汗拍案而起,“我是你的父亲、是大汗,我的话你不听了吗”
黄吉台见父亲发怒,只能照做,离开了明廷。
刚才丁巫和黄吉台吵架,群臣都站在黄吉台这边,黄吉台一走,刚才乱哄哄的大堂立刻安静下来,仿佛一切以黄吉台马首是瞻。
这个场面令俺答汗对长子心生忌惮,他老了,儿子残疾,但总比他活的长,本来应该为我分忧的群臣,成了黄吉台的人。狼王老了,另一头狼会对狼王发起挑战,咬死咬伤老狼王,成为新王。
这一刻,俺答汗终于明白为何中原那个老皇帝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儿子还活着,依然不肯册封唯一的儿子为太子的原因了。
权力,与人分享,那有自己一个人掌控来的痛快
黄吉台迫不及待的要把钟金哈屯送给阿多斯,他只考虑自己的利益,根本不想我会失去什么、不考虑我的尴尬和他未来弟弟妹妹的安全。
我偏要将老婆孩子留在身边若真打起来,我未必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