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卧房后,方野遥自然地冲着谢景容张开了双臂,任由对方将自己抱上床。
“阿容。”
谢景容离开的脚步一顿,“什么事”
“你相信他们说的话吗”
“信与不信,并不是那么重要。”谢景容转身,坐到了方野遥的床前,“安心。”
沉默了一会儿,方野遥再度开口,“边家如何了”
“边宾实已经吃下了那枚黄杏。”谢景容道,“效果立竿见影。”
言下之意,是让方野遥放宽心,待纵火案解决,沈非白就会出手。
“可万一”方野遥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挣扎之色,“他们确实与纵火案牵涉甚深,又该如何”
“你觉得他们在撒谎”谢景容询问道。
方野遥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我不确定,但这个案子,目前牵扯进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沈非白程牧珣自不必说,边家,李县令,还有随云巷。
“不过”方野遥打了个哈欠,“虽然那个叫做程牧珣的人总是对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但他说的应该是真的。我看不出他有撒谎的痕迹。”
“睡吧。”
“嗯。”
确认方野遥睡着后,谢景容走出卧房,一个黑色劲装的男人走上前,“庄主,那个烟斗的来源已经查清楚了。”
“嗯”
“是岭阳县内的一位木匠打磨的,他认出了那个烟斗,属下已经将人请来。那位木匠说,若是再见到那个让他制作烟斗的人,他肯定能认出来。”
“做得很好。”谢景容微微点头,“那几位姑娘呢”
“已经找到了一位。”
“尽快。”
“是,属下告退。”
待那位属下消失在院中,谢景容扭头,看向了沈非白和程牧珣所在的院子。
听到沈非白的话,程牧珣猛地抬头。
沈非白撑着下巴,在对方的眼睛里,清晰地看到了挣扎。
等了一会儿,见程牧珣还在犹豫,沈非白忽然轻笑了一声,下一瞬,他俯身过去,右手按在了程牧珣的脑后,将人压向了自己。
同时在程牧珣耳边响起的,还有沈非白带着笑意的声音。
“今日,我便教你一个道理,”沈非白用右手缓缓抚摸着程牧珣的头发,“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当然是全都要”
不等程牧珣反应过来,唇上忽然一暖,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他一瞬间睁大了眼睛,浑身动都不敢动。
沈非白似乎是觉得对方僵直了身体的反应很有趣,心念一转,立时将原本那个蜻蜓点水的轻触化为了一个真正的吻。
见对方仍旧瞪着眼睛,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沈非白抬起左手,捂住了对方的眼睛,再度将这个吻加深。
他倒是好奇,这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反应过来呢
若是反应过来了,他会如何做
是顺水推舟地继续下去,还是大惊失色地将自己推开
然而,程牧珣的反应却有些出乎沈非白的预料,他只是顺着沈非白的力道微微抬起头,将脖颈间的要害完全暴露在了沈非白的面前。
近乎是柔顺地承受着沈非白给予的一切。
当这个吻结束的时候,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沈非白低头,抵在程牧珣的额上,两人的鼻尖似有若无地触在一起,呼吸交缠,仿佛是最亲昵的情人。
程牧珣微抬眸子,便落入了沈非白的眼中。
他觉得,自己对沈非白仍旧不够了解。
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