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诡异了。”他喃喃道。
正思索的时候,谢景容忽然开口,“离开药铺后,他向着这个方向去了。”
方野遥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不是,你刚才怎么没说”
“你没问。”
方野遥
赌气几秒钟后,他又扭过头,“你推我去”
轮椅碾过压实的土路,走到那条道路的尽头后,方野遥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几条岔路,“随云巷吗”
思索了一会儿后,方野遥道,“阿容,找岭阳县里最好的大夫,仔细分析一下那份药方。我要知道,那份药方是做什么用的。”
而此时,整个岭阳县最好的大夫,正在边宾实的府内暂住,为他调养身体。
知道这一次揭开告示的是一个小娃娃,钟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年头,竟然连个小娃娃也来哄人玩儿了。哎,说来,也是老夫的错,要弄那么个告示,结果引来的都是什么人”
正在熬药的一个小童听了连忙道,“钟老可莫要这样说,前几次不就有几位有真才实学的大夫寻过来吗虽说这来招摇撞骗的人不少,但只要能有一个有本事的,那也是值了,这可是我们老爷亲口说的呢”
钟老大夫叹了口气,“你仔细着火候,我去正厅考校一下那孩子,让他知难而退就是。你家老爷正休息着,难得能睡会儿觉,也就莫要叫醒他了。”
“晓得了。”
钟老大夫说完,将手洗净拭干,这才去了前院正厅。
刚看到程牧珣,钟老大夫就忍不住一愣,这位小郎君的气度,倒是和旁人不同。
钟老大夫行医多年,也为贵族公子们诊过脉,那些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小公子们,看起来就更加闲适优雅些,一举一动带着后天教养出来的气度。
而正坐在正厅中品茶的程牧珣,虽衣饰陈旧,但气度不凡,举止有度,让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禁不住高看几分。
程牧珣慢条斯理地将手中茶盏放好,站起身,对着钟老大夫行了一礼,起身后忽然开口,“钟老最近可是经常夜半惊醒,夙夜难寐”
钟老大夫微微一愣,下意识地道,“小郎君怎会知晓”
继而想到这小郎君来此的目的,心中有了些许猜测,或许这小娃娃倒确实懂点儿医术,只是这夜中失眠一事,不需切脉,只观望起色亦可确认,实在算不上什么手段。
却不想,下一瞬,程牧珣不知道从何处摸出一个黄澄澄的杏子来,“钟老的失眠之症也不难解决,吃个杏子就好。”
钟老大夫这到底哪儿来的小骗子满嘴胡话不知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