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椿若是逃了,那便是畏罪潜逃,若是死在那场大火里,那就是老天开眼,惩治凶徒。
思及此,男人抚掌而叹,“这场火可真是妙绝。”
只是,若易椿真的死了,那他之后的计划可就行不通了。
不过,那件事,倒也不必非得易椿来做。
“边姝。”
他缓缓开口,说的分明是自己妻子的名字,但语气不见在家中的柔情蜜意,反而冰冷刺骨。
而巷子里,提水灭火的人看着正在渐渐熄灭的大火,不由得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火烧得诡异啊。”
“谁说不是呢原本烧得那般旺,怎么忽然间就小了起来。”
“这天上也没落雨,这怎么就突然自己给灭了呢”
“两边邻居也就是墙被熏黑了点儿,火没引过去,也算是万幸了不然照先前那烧得冲天的模样,怕是整条街都得烧完”
“哎,你们说,是不是这院子的主人得罪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然怎么就只烧了他们家烧到两边邻居这大火就乖乖地灭了”
“哎这咱们咱们还是报官吧,万一真的是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
这边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队官差呼喝着跑了过来,将原本凑在附近看热闹的人都驱散了。
紧接着,一辆轮椅被推了过来,那上面坐着一个年轻人,年纪不大,也就是刚及冠,即便他此时面无表情,但一对上他的那双眼睛,却总能看出一分桀骜来。
推着轮椅的也是一个年轻人,一身漆黑劲装,腰间配着一柄剑,眸光淡淡,只落在坐在轮椅的那人身上。
“方公子。”一个头目模样的人上前行礼,“不过是一桩纵火案,如何能劳动您大驾”
“我可是听说”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抬起头,半点儿也不客气地道,“这大火烧得诡异,竟是半点儿没牵连旁边的屋舍。”
“这大概是他们运气好。”那个男人不自在地道。
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嘴角扯了扯,“你信吗”
“阿容,推我进去看看。”
“是,少爷。”那漆黑劲装的男人松开了推着轮椅的手,转到轮椅前,小心地将那年轻人抱了起来。
等那两人迈进房子后,那头目模样的男人烦躁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指着一个小捕快,“你,过来”
“去甘府传个信儿,就说方公子执意要插手此事。别的无须多说。”
“是”
而此时,沈非白和程牧珣已经和柔素一起来到了她所说的安全的地方。
那处院落距离着火的宅院其实并不太远,不过,原本那座宅院在随云巷的末尾,而这个安全的地方,却是在随云巷内。
柔素停在一个仅一人宽的小门前,转身道,“就是这里,两位”
她忽然停顿了一下,视线在程牧珣的身边转了一圈儿,眸子微微睁大,略有些焦急地道,“这沈郎君怎么不见了莫非莫非是”
陷进了那场大火不曾逃出来
听柔素如此说,沈非白和程牧珣诧异地对视了一眼,她怎么又突然间看不见沈非白了
沈非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猜测着道,“或许,她之前能看到我,是因为她快死了”
若当时他选择的不是抢救这个女人,而是直接附身,是不是他现在就已经彻底摆脱那枚玉佩的束缚了
晃了晃脑袋,沈非白将刚才的念头捏吧捏吧扔了出去,如果代价是变成一个女人的话,沈非白觉得,那还是算了吧。
不过,见柔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