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此话一出口,明显感觉到那人身子一僵,周身似乎有一道冷风刮过,泛着阵阵寒气。
“再说一遍。”闻延坐直了身子垂眼看她,那眸中的冷冽任是谁看了都要打冷战。
阮柔忍不住缩了缩身子,不着痕迹的往一旁挪动着,连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了“我说我是来同您商量纳妾之事的。”
那人的眉头这会儿已然拧成了个“川”字,原本俊朗的面庞也像是被一团黑气所围绕着,好像随时都会伸手把她给撕了似的。
阮柔小心翼翼地眨巴眨巴眼,大着胆子把自己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话给说了出来。
“那晚我见相爷夜里于花园与人私会,那声音听起来是位姐姐”她说着还不忘打量着闻延的脸色,“想来那位姐姐定是相爷心尖儿上的人,不如”
“不如什么。”他冷声说着,扶着坐榻的手越攥越紧,指节几乎都泛了白色。
阮柔知他这会儿不高兴,估摸着是因为她看见了不该看的,忙说道“不如便将姐姐接近府里,给个名分,这样日后既能解二位的相思之苦,又能让府里热闹些”
眼看着闻延的脸色越发难看,阮柔的声音也忍不住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到了。
“相爷您说呢”
屋里的气氛冷了半晌,才听得闻延冷哼一声。
“说完了”他问。
阮柔忙不迭点头答应“恩完了。”
“好。”闻延的脸色稍有缓和,语气却依旧透着一股子寒气,“既然夫人都安排好了,那边交给夫人去办。”
他说着站起身朝着里间走去,只留给阮柔一个冷漠的背影。
“相爷同意了”这峰回路转来得太快,阮柔忍不住惊讶,“那相爷不妨告诉我,那位姐姐姓甚名谁,现居何处”
闻延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了点莫名的笑意,“杜氏鸣乔,现居一座琉璃金瓦的房子里。”
“琉璃金瓦”阮柔拄着下巴拨弄着碟子里放的青梅饯,一张小脸都快皱成了一团。
这哪里会有用琉璃金瓦建的房子即便是奢华如相国府、将军府,也不曾用过那般华贵的东西啊
桐离见她从致渊阁回来便闷闷不乐的,便过去给添了杯茶,问道“小姐这是想什么呢都想了一整日了,眼瞧着天都快黑了。”
阮柔手臂撑在桌上,抬眼去看一旁那人,“阿离,你说哪里的房子会用琉璃金瓦来造呢这也太过奢靡了。”
桐离也止不住跟着一起皱眉头,“竟有这般华贵的房子”
“说得是呢。”阮柔叹了一声,又懒懒地半趴在了桌上,“这杜氏鸣乔也听着甚是耳熟,不只是哪家的姑娘”
“杜鸣乔”桐离跟着念了一句,忽的跪在了地上,抱着阮柔的小腿摇头,“小姐,这话可不敢再乱说了,那、那”
阮柔被她这么一抱,吓得一个哆嗦,险些把手边的茶盏给扔出去,“阿离,你这是做什么那名字怎么了”
“小姐,您忘了吗,那可是昭妃娘娘的名讳啊从前我们曾在圣上封赏后宫的布告上见过的呀”
阮柔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杜鸣乔是昭妃的名讳,琉璃金瓦的房子不正是皇宫
难道闻延与后宫妃嫔有私情
外面忽而有人的脚步匆匆走进来,“夫人,相爷来了,请您到院里的凉亭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