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一惊“公子,这也不必,本就是她对不起我们的优待,我只是不忍她夫郎遭罪,处于私心,公子不责怪我一句已经很好了。”
眼前人影一晃,苏言注意力顿时转移,就见谢明允一挥手,不容置啄地起身转向里边,意思很明显。
李管事这才诺诺地应了,到外头贴告示去了。
没过太久,在众多百姓蜂拥而至前,苏言就提出干脆先回府免得人多杂乱还吵闹,谢明允没应声,却默默的抬步出了门。
苏言“”
这会儿也是惜字如金谢明允呢。
不过好像方才跟李管事聊完之后,他就一直这样,虽然神情一贯的淡定,但苏言凭相处的这么些天的感受,差不多窥视到他的一点点心情。
有些沉闷。
也是挺奇怪的,苏言心想,别人的事情,谢明允不是一贯不怎么在乎吗
还是说那伙计和她夫郎之间,有哪一环招惹到了谢明允
她想来想去也没个结果,于是只得作罢,毕竟谢明允不愿意讲的事情,你就是拿把刀子放他脖子上都不一定能如愿。
更何况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苏言抬眼,目光下意识跟着身前与自己半丈之隔的人。
忽而北风起,吹起淡青袖袍翻卷摇曳,背影落入繁华街巷却显得格格不入。
恍惚间,她竟有种错觉。
谢明允似乎是有些神伤。
苏言没想到,自己一回府,就正巧碰见一个陌生服装的侍女正从苏府大门走出来,不过看样子她应当是没进门。
苏府毕竟乃丞相府,虽然不说门卫森严,但门口两个守卫还是有的,于是她干脆越过谢明允,上前一步问那两人:“方才那是何人,谁家的侍女过来办事的”
左护卫疑惑了一下“小姐你不认识吗”
苏言
怎么回事,莫非有人借她的名义办什么事儿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想歪到了哪里去。
或许是沉浸在情绪中,她没注意到身边的人身形一僵。
右护卫不比左护卫那个憨憨,看见小姐的神情就心里一震,意识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她有些犹豫,但又不得不说“小姐,那个服饰,是东宫才有的。”
说完,她心惊胆战地看了看苏言神色,感觉小姐似乎情绪不太对,然后缓缓地说“她是来送信的,我们不便阻拦,就”
后面的话苏言一概听不进去,脑子里走马似的不停循环着“东宫”二字。
“谢明允”她喃喃道,几乎快要忘记这人正在自己身边。
她思绪茫然,丝毫注意不到,自己背后被唤到名字的那个人,神情几乎是无措而慌乱的。
半个时辰后,东宫殿内。
李钰正坐在案前,手中执着不知哪位官员殷勤献上的珍藏画作,山水辽远,俨然是百年前大家之作,价值千金。
有侍女在殿外求见,她心知是什么事情,干脆没让她进殿,只让一旁的侍从传了句话,也让其传话陈护卫。
不多时,陈封进殿。
李钰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事情办得不错。”
陈护卫本心里忐忑,正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在下一瞬又绷紧了脑中的弦。
李钰语气不悦“但你解释一下,为何此事闹得,颇有些大了。”
陈封猛地跪下“属下无能。”
李钰“原本只是让你弄一点小乱子,你的能力我知道,不至于没有分寸。”
陈封低着头,下一瞬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