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玩家宁愿捂着被子睡、轮班守夜也不愿意剃光头,云叙白也没有强求,办法多得很,只是剃头发最省事。
云叙白让他们帮忙打扫,自己去找店小二要些东西,一些可以应付今晚夺命琴声的重要东西。
到了午饭时间,所有玩家聚集在大堂里。云叙白看到公仔队里的男玩家的手上受了伤,缠着厚厚一层纱布,其他玩家看起来很疲惫,看来这一上午,谁也不好过。
云叙白队里的两个光头太招摇,他们入座后,几道目光刷刷地扫过来。
“怎么剃光头了”一个玩家小声嘀咕。
有人阴阳怪气地说“为了不难看吧,他们那边不是在直播么。”
瓜子和云叙白也算有过交情,直接过来问“怎么剃光头了”
云叙白说“为了今晚。”
瓜子没得到准确的答案,但是从这句话里听出了点东西。
公仔和队员就坐在隔壁桌,那女队员也被剃了头发,戴着帽子看不出来。她掀了掀眼皮,下了定论“又整这些没用的东西,有时间剪头发 ,不如多找找线索。”
兔子听到了,想回嘴,被云叙白轻轻拦住。
到时候就知道,这到底有没有用了。
中午的饭菜和早餐不一样,但还是有凉拌海带丝,还是放在被剃过头发的玩家面前。玩家们看到这道菜就没了食欲,拿筷子挪得远远的。
云叙白这桌也有海带丝,不过他相信,明天就没有了。
云叙白让大家抓住阳气最重的时间休息片刻,再接着找线索。他一直在找那个给了他善意提醒的小姑娘,但是没有找到。
那个nc与众不同,能站在他这边最好。
云叙白又去找店小二打听,店小二听了他的描述,说了个名字“爷说的应该是暮春小姐,不对啊,暮春小姐经常不出房门,爷怎么知道她”
暮春,云叙白记下这个名字“我和暮春小姐是故友,她现在住在哪”
店小二没有隐瞒,指了个地方“暮春小姐单独住一处,在院子里的小居室里,门前挂着暮春居,您往前走,仔细找找准能看见。”
这地方有些偏,云叙白找到的时候,发现和想象中完全不同。刻着暮春居的木牌陈旧不堪,字迹几乎被磨掉。房子又破又旧,屋檐下挂着的蜘蛛网能拿来织毛衣,没有一点人气,也不像住着人。
尽管如此,云叙白还是礼仪周到地敲了门。
“咚咚”两声,身后吹来一阵风,门开了。
屋子里空空荡荡,处处是灰尘蛛网,连个能落座的地方也没有。云叙白看到桌上有块牌位,香炉上早就没有香火,成了蜘蛛的窝。
牌位上刻着暮春的名,年方二十二。
云叙白早有预料,没有太惊讶。
果然是个鬼,今早路过的时候就觉得像,她连掩饰都没有,走路没有脚步声。
这nc好像有点不一样,要不是她提醒,叙哥就来不及救朋友了
可以发展成自己鬼
“暮春小姐,你在吗”云叙白轻声问。
有光透进屋中,拉出几道光斑,破落染尘的屋子里,只有这几道光和云叙白相衬。
没有回应,云叙白也不气馁,看着牌位继续道“我是专程来道谢的,谢谢你上午的提醒。”
牌位前的灰尘被风吹走,云叙白又补充了句“我胆子大,不会被吓到。”
阴影最重的地方,浮现一道窈窕的身影。暮春脸上蒙着薄纱,只露出温婉的眉眼,安静地看着云叙白,像是在考验他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