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君,既然是这样的话,可不可以透露一些情况给我呢”泽田纲吉和煦地笑着。
唯一的困扰就是泽田纲吉已经成为了彻头彻尾的社会人,就算答应帮忙, 也不好糊弄了。或者说,泽田纲吉是没办法糊弄的,因为他有着格外作弊的超直感这种东西, 我们也好想拥有啊,每次在严苛判断挑选条件时, 中央处理芯片都会因为荷载超负而发烫, 如果有了超直感, 就可以避免这种需要冷却的情况了。
“只要是被允许透露的,什么都可以。”泽田纲吉继续说“我们很担心你们, 这四年间也没有停止过寻找你们的消息, 所以我希望知道你们为什么会突然失踪。”
泽田纲吉会索要情报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并不清楚彭格列查到了多少, 不过如果是真的四年时间都在不遗余力地搜查, 那么以意大利最深厚黑手党家族的势力, 他们应该会得到很多信息。而能够从“我们”口中再度撬出的消息, 即便是得到了“不能说”或者沉默, 也能够从中筛选出部分。
也就是说, 泽田纲吉只要问出这个问题,无论得到了什么答案,甚至没有回答,他都能够从中得到部分可推测的情报。并且重点是,他所推测出的消息会是正确的,因为他问出的是“能否被允许透露”,而并非“能否透露给我”。
镜音连不着痕迹地看了泽田纲吉一眼,这个四年时间从弱气吊车尾蜕变为合格黑手党教父的家伙宛如脱胎换骨,无师自通这种极其类似reborn的思维模式当然,也可能泽田纲吉本质就有点天然黑。
虽然是两种极其接近的说法,但是这其中的含义可并不大相径庭,“能否被允许”这几个字就足以筛出有能力制造人造人的几个势力了,如果根据我所模拟出的彭格列行动链络,以及彭格列势力能够接触到的信息,他们会圈定三个范围。德国魔术界的炼金术家族爱因兹贝伦,意大利人体实验余党艾斯托拉涅欧,以及主要涉及“人工智能”方面的商业集团巨头辛多拉。
面对泽田纲吉不能撒谎,并且,这种时候不能让彭格列分辨出障眼法,一旦彭格列针对性地做出动作,会打乱他们接近十年的布置。镜音连的大脑中枢处理器飞速运转,要从若干回答中筛选出最优解,既要是“真话”,又要“避开正确答案”,那么就
“现在的话,还不行。”镜音连回答。
泽田纲吉沉默了几秒钟,然后重新扬起笑脸“那么,什么时候你们才能够得到行的允许呢”
“那个时候,距离现在不会太远。”镜音连用陈述语气的平板声音说。
没有谎言,却带着诱导性质。即便是彭格列的首领,也不能彻底调动彭格列的所有资源,这就是有着几百年底蕴以血统传承的庞大势力的弊端了。如果泽田纲吉的处境是类似港口黑手党的森鸥外一样,我所期望能够遮掩一时的障眼法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因为港口黑手党最重要的的条例中存在“绝对服从首领的命令”,换句话说就是首领的一言堂,彭格列却做不到这一点,理由是彭格列还有着倚老卖老却拥有相当一部分支持势力的所谓“长老团”,包括门外顾问。
这种制度比较接近于孟德斯鸠提出的“三权分立”,用意是为了避免首领成为者,按照常理来说,彭格列的这种制度才是符合规律的,港口黑手党的一言堂反而是格外奇特的,极其容易出现前代时期的“一个狂乱起来的港口黑手党足以毁掉横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