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也不甘示弱,一把鼻涕一把泪,“大人,这姓许的没天理,他家丢了孩子,就咬上我家,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公堂上,孔循左手撑着额头,状似在认真听两位苦主诉苦,实责心里把和凝骂的半死。
这臭小子,怎么还不来,枉他自他岳父死后,这么帮衬他,用的时候,居然没影了,让他在这受苦主荼毒。
就在孔循快问候和凝岳父时,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从后堂跑进来。
“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孔循坐直身子,“怎么了”
一个衙役连滚带爬的跑进来,“死人了,张家那孩子,那孩子乳母一时没看住,爬凳子上,不小心掉下来撞到头,摔死了”
“什么”孔循蹭的一下站起来。
堂下两个正在哭的员外像突然被掐住了嗓子。
“大人,您快去看看,孩子死了,没气了”
孔循咣当一下撞倒椅子,拔腿往后院跑。
“我的儿啊”许员外惨叫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后院冲。
张员外却怔在堂下,刚想起身,却又无力坐下。
“啪啪啪好一出夺子大戏啊”还没等孔循、许员外跑出公堂,和凝就和石主簿两人从后面走进来,石主簿手中还牵了一个孩子。
正是被争的大胖小子
许员外一看到儿子,立刻上前保住,喜极而泣。
石主簿笑着松手,和和凝一起走到孔循面前。
“啪”孔循一巴掌拍和凝头上,用手指着和凝,“和凝,你敢戏耍上峰”
和凝立刻上前,给孔循揉肩捶背抚胸顺气,“大人息怒,这不是为了快点断案么”
“你可知道本府刚才受了多大惊吓”孔循气的吼道。
这孩子要真死他府里,他就是跳了黄河也洗不清,这辈子甭想再升官了
“大人,消消气,消消气,”和凝立刻把揉肩捶背抚胸顺气又来了一遍。
孔循喘了口气,转身回公堂坐下,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
“张员外,你私自将他人独子谎作己子,你可知罪”
和凝看到孔循回去升堂,松了一口气,忙脚底抹油溜了。
他才不会傻的留下来挨骂呢
出了京兆府的大门,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了,和凝先去胭脂铺买了些胭脂水粉,然后提着悠悠的往家走去。
“娘子,我回来了”
“和郎散值回来了,”一个文文弱弱的清丽佳人从门里掀帘子出来。
“娘子,我刚刚经过李记的胭脂铺,看他家今儿又新出了几种胭脂水粉,特地给你捎了一份。”和凝把提着的胭脂水粉捧给娘子。
“今儿出新粉了”清丽佳人,贺氏,接过丈夫递来的胭脂水粉,放在鼻子轻轻嗅了嗅,欢喜道“果然是新出的,甚是好闻。”
“怎么样,喜欢吧”和凝顺势揽住娘子,就要往屋里走。
“等等,”贺氏突然停下,在和凝身上闻了闻,“和郎,你身上怎么有胭脂味”
“可能刚才不小心在胭脂铺沾上了。”和凝随口说。
“不对,这胭脂味怎么不一样,”贺氏趴在和凝怀里又闻了闻。
“胭脂铺什么胭脂没有”
“还有酒味好啊,和凝,你居然又去喝花酒”
刚才弱柳扶风的清丽佳人突然双眼一瞪,一脚朝和凝踹去。
和凝在媳妇说酒味时就已暗生警觉,看到媳妇踹来,登时往后一撤。
“好啊,你还敢躲”贺氏往门里一翻,又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