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半天没有出声,湖畔别墅本来是他们浪漫的定情之地,后来却成了两人噩梦的源泉,那件事后,他们谁都没有再去过那个伤心地。
贺明风默默转过身,愧疚道“凉月,我”
“其实我有点奇怪,”沈凉月捏着雪球的肉垫,低着头说“你们后来为什么没在一起”
“我们我和谁”
沈凉月没有直接回答,他抬起眼睛歪着头向贺明风笑了一下,这个笑和他嘴角翘起的弧度都很微妙,两分打趣、三分不可说、五分无所谓。这个轻飘的笑却凝成十成十的重击,狠狠撞在贺明风心口,让他几乎趔趄着跌倒
“不、不是凉月,我和他怎么可能在一起啊”贺明风特意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被瞬间冒出的冷汗浸了个透,脑子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尖叫、把耳膜都要震破,他手足无措道“我和你说过的,我和他从来都没有我和他真的不是那样”
“哦,不可能吗”沈凉月眨了眨眼睛,带着一种不想深究的敷衍,风轻云淡地说“那也许我当时真的是想多了。”
他不愿再纠缠这些问题,当年的真相如何就是一本烂账,再翻出来除了徒增烦恼外,没有任何意义。沈凉月自顾自地往前走了几步,赫然看见吴梦为他画的肖像画挂在楼梯的平台上,他讶异道“这张画怎么在你这儿”
“我从吴梦的画展上买下了它。”
沈凉月远远望着那幅画,好像又回到那个十八岁的午后,阳光、琴声、令人发疯的爱情,那时的痛苦如同隔了一层纱,已经看不太真切,但他仍能想起那种被情所困的怨艾哀愁。他隔着五年的时光,在光阴这头回首去看年轻不知事的自己,有点感慨又有点自嘲地说“现在想来真是可笑,画这幅画的时候,我竟然在想,我为什么没有酒窝和虎牙那时的我可太蠢了 ”
沈凉月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回头去看贺明风的脸色,他是说给当年的自己听的,与贺明风无关。所以他也不知道aha的脸变得比医院的墙皮还要白,颤抖的嘴唇完全没了血色,高大的身躯如同沙雪堆成,仿佛被风一吹就要彻底垮掉。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画的对应情节主要在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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