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风把手里的人掼在地上,全没理其他人的纠缠诘问,走到一旁拨通了秘书的通讯器,心里火烧火燎地急急道“马上去查,帝星哪个宝石商人手里有红色的钻石都给我买下来”
秘书顿了顿,很冷静地说“元帅,我有义务提醒您,注意一下自己的财务状况。”
“你什么意思我是说,我没钱”
“您当然有钱,只是您显然也不知道,买光帝星所有红色钻石需要多少钱。”
贺明风抿了抿唇,用脚狠狠踢了一下露台的栏杆,一字一字地说“我们除了钱,还有枪,对吗”
“明白了,我会完成任务。”
“很好,不用给我留任何养老的钱,”贺明风在挂断通讯器前自言自语般地说“我活不到孤独终老的那一天。”
他从衣领里扯出一条铂金细链,上面穿着两枚对戒,贺明风低头吻了吻他没有机会送出去的戒指,咬了咬牙转身又走进宴会厅。即使所有人都在笑他痴心妄想,那又如何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等了五年才等来这一天,说什么也不会放弃
宴会已经到了尾声,曲终人散、灯影阑珊,贺明风快步穿过人流,就算等着他的仍是拒绝和失望,他也要一次又次一次地奔向他的月亮。
沈凉月挽着顾云深正在与宾客告别,贺明风在众人意味纷杂的目光中再一次站到沈凉月面前,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三次,他紧握双拳、微微喘息着说“凉月,我我想和你再单独说句话。”
“贺明风”顾云深压低声音,怒道“死缠烂打有意思吗你别太过分”
贺明风毫不示弱地瞪了他一眼,“演好你的吉祥物”
“你们够了,很多人在看着”沈凉月看了强势执着的贺明风一眼,轻声说“我们去那边谈吧。”
他们站在香槟塔后,贺明风忐忑地问“你会在帝星待多久”
“不知道,”沈凉月端起一杯香槟抿了一口,“大约会待到表哥顺利即位吧。”
“那,一会儿你要回公爵府吗我送你好不好”
“不用麻烦,我现在住在皇宫。”
贺明风霎时哽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们,出于政治考量,要做到哪一步会订婚吗”
沈凉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订婚或是干脆结婚,都要看表哥的支持率。我和他的关系如何,你不是一直清楚的吗”
是啊,贺明风一直清楚,沈凉月从来与顾云深没有半点暧昧,但他还是耿耿于怀。爱情是独占,即使是做戏,他也不能忍受另一人与沈凉月出双入对,甚至把戒指套在沈凉月的手指上
人总是如此,如果他早知道,这种感觉是这样糟糕,又怎么会自以为己问心无愧地把褚飞留在身边就算只是工作,也会让沈凉月和他现在一样忧虑不安、百般难受如果他早能意识到这一点,又怎么会还生出后面那么多的事
他那时幼稚地希望沈凉月可以理解他所谓的苦衷,根本就是极为自私的想法,他从没有站在沈凉月的立场为他考虑过,完全是在践踏和绑架爱人的心他以为那份工作不过是“小事”,他与沈凉月那么多年的感情和信任,岂会因此覆没殊不知多少“大事”都毁在不起眼、不经心的“小事”上。
“我可以走了吗”沈凉月抬头看了一眼频频向他使眼色的顾云深,“我们该回去了。”
贺明风觉得沈凉月宛如晨曦的最后一抹月光,马上就要消失,他急得不行,他们下一次见面,又是何时会不会一别又是五年他还能等到下一个五年吗沈凉月已经转过了身,在焦急无措间,他忽然福至心灵“对了雪球在我那儿,你、你要来看看他吗”
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