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贺明风排遣寂寞的床伴, aha根本没有必要因为失去他而痛哭流涕, 若是虚伪的话术和廉价的欺骗无法挽回沈凉月的心,那便算了。其实沈凉月不是不知道那些玩弄感情的人,是怎样的浪荡下流,但他从没有那么想过贺明风,更没想过自己会被这样草率轻浮地对待。
他以为贺明风只是一时的犹疑迷惑,哪想到是彻头彻尾的背叛, 记忆里温柔的哥哥已然面目全非,变成了一个满嘴谎言、毫无底线的骗子, 他已经完全不认识贺明风了。
一切只是逢场作戏、随便玩玩, 何尝有过半点真心他们两小无猜的情谊, 到底都被辜负了。
贺明风在街头的长椅上坐了一夜,像一只离巢的鸟,四顾茫然、不知道该去哪里。深秋草木摇落,冷风卷起枯叶,更添凄凉况味,他脑中不断地回想起沈凉月的话, “你太脏了”、“你叫我恶心”、“你以后再敢来,我会真的开枪”为什么会这样
是因为他的寻偶症发作冒犯了矜贵的oga,所以沈凉月说他脏还是因为褚飞的事,沈凉月不肯相信他的表白,所以说他恶心无论他有多喜欢、多思念沈凉月,oga对他只余下厌恶,甚至忍受不了他再碰他,贺明风想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所有的事都被他搞砸了
沈凉月要和他正式解除婚约,谁能想到呢,这场十八年的婚约竟会以如此不堪的结局收场如果没有那些事,也许他们已经开始谈婚论嫁,可能很快就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一想到会有一个像沈凉月小时候一样漂亮可爱的孩子,让他去疼去爱,贺明风就激动得浑身发抖
也许是因为寻偶症的影响,又或是由于沈凉月和他分手的刺激,贺明风终于在情感上有了一点点开窍的感觉,婚姻和孩子并不是负累,而是他的“巢”、他的归处。再强大的aha也需要一个休憩的地方,需要一个能安抚他心灵的伴侣,贺明风突然也很想要一个家。
贺家的老宅早已没人住了,军官小楼只是宿舍而已,其实在他母亲去世后,贺明风就已经没有家了。以前,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一个人住在宿舍乐得安静自在,但此时此刻,他一点也不想回到那个冰冷无人的屋子里,失去伴侣的aha从心底感觉到极度的疲惫和孤独。他本来可以和沈凉月重新组成一个家,可惜那扇窗,被他自己亲手关上了。
他坐在萧萧瑟瑟的风中,眼睁睁地看着太阳升了起来,路上出现了零零散散的行人,都在诧异地侧目看他。贺明风猜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很狼狈,腕上鲜血淋漓、还戴着手铐,大约像个越狱逃犯。他心情极糟,不愿再被指点围观,便起身往城里的一处大宅走去。
贺明风站在院外的树下,冷眼看着他父亲和那个女人站在玄关,满脸是笑地把贺知节送出门。远远看去,他们才像一家三口,和谐又温馨,贺明风好像是一个多余的人。等到贺知节开车走后,他才慢悠悠地走过去,贺钧身边的oga看见他,立刻像个受惊的兔子似的转身跑开了。
“你来干嘛”贺钧皱着眉头,“啧”了一声道“怎么这副模样”
“我有事找你。”
贺钧上下看了他两眼,“哼,进来吧。小心点,别弄脏了地毯”
“弄脏了又怎么样”贺明风满不在乎地说“你把送去清洗的帐单寄给我,不就完了”
父子俩没说几句话就要吵起来,若不是沈凉月的父母就要回到帝星,他才不会上门来看贺钧的臭脸
“什么事,说吧。”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