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疯魔的吻又缠上来,沈凉月背后发寒、一阵恶心,他躲不开这纠缠不休的腻吻,干脆发狠地咬破了贺明风的嘴唇。血的味道弥散在唇间,这个吻就像他们的关系一样,早已失去了甜蜜缠绵,余下的都是伤害和血泪。可即便如此,贺明风还是不肯放开他,aha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痛,他的胸膛极速起伏,贪婪地呼吸着oga身上的味道,玫瑰馥郁甜蜜的香气一如罂粟,令他上瘾欲狂。
沈凉月紧紧皱着眉头,他已经从这种事里体会不到半分的快乐,只有作呕反胃。aha的手伸进他的睡袍里,沈凉月气得热血撞头、忍无可忍地低吼道“贺明风你别逼我”
那人的动作仍不肯停,沈凉月再也忍受不了,他反手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手枪,冰冷的枪口直接顶在了贺明风的脑门上。
“我说了,你别逼我。”沈凉月的声音在黑暗中透出一股森然的决绝,这把枪是他看完录像后放在枕头底下的,就是为了防着这一天他已经再也忍受不了贺明风碰他。
身体本能地感觉到危险,贺明风僵住不再动作,右手撑在oga脸侧。沈凉月闻到一股刺鼻的腥气,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晕开在枕头上,沾湿了他的脸颊。
贺明风恢复意识时,正被沈凉月用枪指着脑袋,他诧异之下,发现自己右手上仍带着手铐,床头的栏杆被他生生拗断拖在地上,手腕上有一圈深可见骨的伤,正在滴滴答答地涌出鲜血。但这一切都比不上沈凉月用枪对准他让他震撼,贺明风渗血的嘴唇微微发抖,轻轻地说“凉月我 ”
打断他的,是在静夜里分外清晰的子弹上膛声,“咔咔”两声,贺明风浑身巨震,宛如那枚子弹已经打在他的心口
“把手拿开,从我身上下去”沈凉月把枪饱含催促意味地往前一顶,用一种厌恶不耐到极点的语气,恨恨地说“你太脏了”
也许沈凉月已经开枪了,否则贺明风怎么会感觉到一阵撕裂血肉般的剧痛这一枪已经打穿了他的身和心,连灵魂也破了一个再也填不满的大洞,他浑身的血都顺着那个洞往外淌,只剩下一具如沙堆雪铸的干尸枯骨。
他拼了命地奔向他的oga,可是沈凉月不要他他嫌他脏。贺明风赶忙用衣袖去擦沾在沈凉月脸上的血,口中失魂落魄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沈凉月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滚别以为我不敢真的开枪”
夺下他手里的枪对贺明风来说易如反掌,但贺明风没有那么做。他克制住触碰沈凉月的冲动,神经质地攥紧手下他们曾经一起躺过的枕头,腕上的伤口因用力而撕裂得更厉害,“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别再说了”沈凉月握枪的手开始发抖,他恨他的甜言蜜语和深情款款,因为这些都不是给他一个人的,都是欺骗和谎言肚肠翻滚抽痛,心脏如被一根细线缠紧勒住,疼得他想要大声尖叫,“你叫我恶心”
贺明风整个身体都因为这句话而倏然绷紧,像是狠狠挨了一鞭子。他拿枪指着他,他说他恶心, aha半天都没吭声,似乎连呼吸都停滞了。
他们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待在黑暗里,不知过了多久,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大滴大滴砸在沈凉月脸上。沈凉月被搅得心烦意乱,又伸手去推贺明风,方才怎么也推不动的人,这回竟被他一个指头就推下了床。
沈凉月也跳下床,走过去将窗户大大拉开,冷风灌进来,吹散了雨的味道,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走”
贺明风狼狈地站起来,他先不顾oga的撕咬踢打,把沈凉月抱回被窝里裹住,而后站在他床前道“对不起。” 他似乎苦笑了一下,接着又说“我好像,只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