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飞的火气噌地窜了上来,大喊道“若不是你发情勾引他上床,他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沈凉月张了张嘴,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难受得要把心都呕出来,染血的嘴唇抖得厉害,“你和他这么说的是我算计你,勾、勾引你,你才勉强和我在一起的”
“不是不是的我从没说过”贺明风的头皮都要炸开了,他急急上前几步,想要抱住失魂落魄、浑身发颤的沈凉月。
沈凉月随着他的靠近眼睛猛然瞪大,他清楚地看见aha大敞的衣领中红艳刺目的吻痕和锁骨上的牙印脑袋里仿佛传来理智绷断的声音,顾盼生辉的双眸霎时黯淡如死,他崩溃似的爆发出一声高喝“别过来别再碰我”
色情的吻痕、褚飞鄙夷的表情和贺明风焦急愧疚的脸在他眼前鬼魅般打转,他们的嘴唇开开阖阖,可沈凉月耳中“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清。血液狂涌、骨髓中有如针扎,他再也不能承受这样痛苦的煎熬,任由自我保护的求生本能操控着他脱力的双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凉月”贺明风心如乱麻,追着他就要出门。
褚飞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将门撞上,他的脸上还有未退的潮红,眼神却像两把雪亮的尖刀,要生生剖开贺明风的心,孤注一掷地嘶吼道“你还追他干什么你爱他吗趁机和他说清楚不好吗”
关门声和褚飞的话,扼住了沈凉月的喉咙,掐灭了他最后的幻想。他不管不顾地冲进大雨里,在一地狼籍的落花中,扶着庭院中的一棵树干呕不止、痛哭失声。
鲜花容易谢,好物不坚实,这世间总是如此,平添多少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