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用力,大门就被风吹开了。沈凉月吃了一惊,深红零落的花径上遍布湿泞狼藉的脚印,他向前走了几步,心猛地揪紧
地上有件湿透的熟悉外套是贺明风今天穿过的。
这太荒谬了贺明风不是正在和军部的人一起为褚飞庆祝升职,怎么会来这里他的外套为何会落在这里他的脚印又为什么这样凌乱 难道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天上倏然打了个响雷,“轰隆”一声,沈凉月浑身巨震,在闪电刺眼的光亮中,他好像看见了屋里重叠的两个人影在极度的惊惧茫然中,沈凉月不知道方才眼前闪过的画面,是自己吓唬自己的臆想,还是事实真实的呈现,他要不要去看清他敢不敢去求证
雨哗啦哗啦地落,他本是出来散心的,却在无意中把自己逼到了死角。沈凉月可以马上离开,也可以直冲进去;他可以自欺欺人,也可以鱼死网破。其实选择才是最艰难的,它意味着你必须要抛弃其中一种可能、意味着你以后也许会为这个决定后悔不迭。
大雨冲淡了信息素的余味,沈凉月仿佛在雨中立成了一尊冰雕,他握着伞柄的苍白手指,似乎成了昏天暗地中的唯一一抹素色。这栋曾让他欢欣窃喜的玫瑰小屋,俨然变成了最深沉的噩梦。
如果他就这么走了,是不是真的能忘记这一幕沈凉月活得太清醒,注定做不了难得糊涂的人,他今天如果不进去,难免以后一次又一次地回想琢磨,怀疑的根苗已经深种,他无法说服自己放下,只有直面。
他缓慢地迈步走向别墅,在门廊下收起伞,这里的门也没有锁上。他面无表情地用指尖轻轻顶开沉重的木门,oga青草味的信息素瞬间涌了出来,沈凉月第一次知道,原来oga和aha一样,闻到同类发情的信息素,就会恶心地想吐。
他脸色惨白、手脚冰凉,却并不震惊诧异,其实他在心底已隐隐猜到。这里的每一处都留有他和贺明风缱绻欢愉的影子,甚至每一个家具都在诉说着aha对他的用心,地上留下了一串濡湿的脚印,沈凉月逼着自己往前走,他不亲眼看见心上人的背叛,就仍是不肯死心。
他一步步走向卧室,隐约的喘息声传来,夹杂着撩人动情的低语“明风明风 给、给我,标记我吧,我爱你、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