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是没有什么呢是没牵过手、没接过吻、没表过白,还是没上过床他真想问问他、好歹落个明白在沈凉月不知道的地方,在他一夜一夜闻到玫瑰腐烂的味道时,他们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
嘴唇微微开启,喉咙却发不出声,在质问出口的那一瞬,沈凉月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资格质问贺明风他只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夫,除了小时候那些童言无忌的傻话,在他们成年后 ,贺明风就再没有说过喜欢他。
未婚夫和恋人之间有种微妙的差距,也许未婚夫只关乎责任,恋人才能要求感情。
气氛沉重压抑,沈凉月浓密的睫毛微微发抖,很久后才用一种艰难涩然的语调,极缓慢地说“明风,你问我,为什么要逞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今天不来,明天,当有人问我,你身边的人是谁的时候,我要怎么说”
“你是我的未婚夫,却当众和别人那样亲密,我对此一无所知。”沈凉月叹息似的呼出一口气,一字一字地说“你该顾及我的脸面 即使你,不爱我。”
随着话音,一滴滚烫的泪顺着他光洁的脸颊坠入银色的鬓发中,泪的弧度像一把弯刀狠狠割在贺明风心尖“对不起、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 ”他心慌意乱,后悔不迭地解释“不过是场社交舞会,好玩罢了,我没有考虑那么多。”
他果然没有否认不爱他什么没有考虑,不过是不在乎而已,沈凉月颓然暗想你只看见褚飞的笑,看不到我要遭受的议论,或者说,褚飞的笑容比我重要得多。
沈凉月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悄无声息的滚落,贺明风只看着就觉得揪心,他从不知道,有人能如此压抑的流泪,那泪水矜持地顺着上挑的眼角,在沈凉月煞白的脸上汇成细细的一行晶莹水迹,在凄清的夜里,若不细看几乎分辨不出。
这几滴泪几乎淹没了贺明风,令他窒息般的难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唯有把沈凉月死死搂进怀里,下意识地如幼时一样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甚至断断续续地哼起以前他们常唱的童谣。
温暖的胸膛,低回的歌声,还有花园里稀微的风,沈凉月慢慢睁开眼睛,望着花阴树影下的贺明风。他仍如他记忆里的哥哥一样地宠他,也许是沈凉月自己太贪心,总想要贺明风爱他才能满足。这笨拙又熟悉的安慰,更令沈凉月心酸难受,贺明风到底知不知道,他的泪究竟为何而流又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沈凉月已经不是那个要他宠、要他哄的弟弟
沈凉月从斗篷中伸出冰凉的双手,缓缓捧住贺明风俊逸的脸,他想做他的爱人、他的伴侣、他的oga,而不是一个有名无实的未婚夫
这个夜里无星无月,因为哭泣的月亮被贺明风抱在怀里,星星都缀在他们身边飞舞盘旋。沈凉月献祭一般的贴近贺明风的嘴唇,时间的流动仿佛都变得舒缓粘稠,每个动作都被无限的放慢,在唇瓣终于相触的那一刹那,他在心里叹息着说哥哥,爱我吧,求你爱我吧
沈凉月温热的呼吸扑在他脸上,颤抖轻启的唇瓣颜色很浅,一点薄薄的樱粉点在唇珠上,比夜色中绽放的樱花更加娇嫩柔软。贺明风茫然呆立,oga情绪激荡,玫瑰的香气如同惊涛般卷走了aha的理智和判断力,只在一片空白的大脑中留下千堆滚滚澎湃的雪浪。
等待回应的过程似乎耗尽了千万光年,又似乎只有一瞬。湿热的舌尖勾勒着他的唇线,沈凉月脑中“嗡”的一声,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唇舌的湿润缠绵,有种仿佛灵魂出窍的诡异错觉。甜美浅淡的唇珠被含在嘴里爱怜的反复轻吮,沈凉月的气息完全乱了,他失神地瞪大眼睛,毫无反抗的任由贺明风夺去主动权,如同一只被猎豹舔舐的猫咪,动作凝滞、不敢稍动一下。
稀微的风吹起斗篷散乱的下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