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人脏啊心不能脏,心一旦脏了骨子可就烂了”
艳芬又羞又恼,其实她也不想这么干,但是屋里还坐着一个大爷一样的人物,就付了一晚上的钱,已经白嫖了好几天,偏偏自己又不敢出口赶走他。
那死胖子早上起来后剔着牙让自己把那些被抓走的进化人屋里的搜刮搜刮,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顺便再换间向阳的屋子,还嫌弃她的地方不见光阴气重。
艳芬本就憋屈至极,此时又被几个趾高气昂的婆子羞辱一番,顿时嚷嚷着吵开了。
“谦哥说了,向这样的叛徒领主是不会放过的,他们根本就回不来了。再说了,老娘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轮得着你们几个老妖婆来管我”
一听艳芬要占了屋子,楼里顿时又多了好几个掰扯的人,吵吵成一团。
几个进化人居住的房间是整栋楼里设施最好最干净的,既然艳芬能占了,他们为什么不能占。
就连昨晚还在同情唏嘘的几个男人女人此时也早就把那群可怜人的遭遇忘的一干二净,掰扯着讨论谁该分到哪一间房子。
印忆柳和靳炀来到这栋有些破败的小楼时,看到的就是男女缠打破口大骂的场景,一时间有些傻眼。
她上前两步,拉住了一个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干瘦男人,从怀里摸出了一颗一级凝石,“我能询问一下周芳和她的队友住在哪里么”
这看戏的男人还沉浸在鸡飞狗跳的邻里骂战中,冷不丁地被人拍了下肩膀,一扭头看到女人的脸后魂儿便掉了三分,再看看她掌心里的那颗红色凝石,顿时又惊喜交加,正欲笑着开口,就被另外一道宛如实质的冰冷目光盯的一个激灵。
他脸上的喜意收敛许多,接过凝石后飞快藏进了袖子里,试探着询问道“您是他们的朋友么他们出事了,昨天晚上被领主的手下人抓走了,您瞧瞧这些人争的就是他们屋子的使用权,怕是凶多吉少喽。”
印忆柳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为什么被抓走了”
这干瘦男人便把他昨晚听到的故事添油加醋和印忆柳说了,言语间多是唏嘘叹息,说周兰他们是个好人却落得这般境地。
此时也有争执中的妇人眼尖,发现了楼道外站着的一男一女。
两人身高都是拔尖的,靳炀最甚,外貌出众气质独特,在一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也显得鹤立鸡群。
吵嚷声逐渐小了下来,有女人时不时拿眼睛去瞟最后头的靳炀,而事件中心的人物都离了神,艳芬也知道身后什么牵动着几个妇人的心。
她扭头瞧了两眼,顿时把领子往上拉了拉,企图遮住昨晚肥胖男人在自己脖颈上留下的痕迹和淤青,视线又忍不住往回瞅了好几眼。
那男人的身边站着一个面貌出众的女性进化人,一眼瞧去就是在这末世过的很好的,和她们这种人不能比。
艳芬顿时没了整理装扮的心情,心里有些酸涩,她每天接待那些下九流的肮脏男人,可是她曾经也是一个大企业里鼎鼎有名的人物,业界谁不高看她两眼。
她隐隐听到什么“周芳”,又听到了那女性进化人询问昨晚那伙人的踪迹,心头一动往自家楼上的方向看了看,只看了一眼艳芬愣住了。
在家里躺着的谦哥不知何时站在了窗子口,眼神定定的瞧着那对年轻的进化人男女,手里拿着个通讯器不知道在和谁说些什么。
她下意识觉得谦哥肯定是要对这两人不利,他们是昨晚那伙人的朋友,但是那伙人又得罪了领主,作为领主的手下人谦哥定然是在通风报信。
艳芬心里有些犹豫,对于她来说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