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梦摆摆手,笑的有些勉强,下一秒她感觉胃里喉头火辣辣的刺痛起来,忍不住起身跑进了洗漱间,扶着台子开始剧烈干呕。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把众人都吓到了,他们忙起身去了洗漱间。
靳如梦很瘦很瘦,瘦的骨骼突出很不健康,她胃里没有食物残渣,呕了几口便开始往外吐酸水,双眼涨的通红,细细的脖颈上凸起数根青筋,好像下一秒就会因为剧烈的不适感而昏厥过去。
这状态着实有些吓人,印忆柳见两个姐姐都在给她顺着后背,忙小跑着去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她的跟前。
“姐姐喝点水吧”
靳如梦抬起头,看到女孩儿满脸担忧,强趁着笑了一下,接过她手中的水杯,
还没喝一口,胃里顿时又翻江倒海,杯子也拿不住摔在地上,水和玻璃渣混了一地。
剧烈的刺痛和恶心让她大脑阵痛,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就在这时,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强势地塞到了自己嘴边,一股热乎乎地血腥气直冲她的鼻子。
她下意识想要躲开,却被人按住了下巴,把那沾着血气的东西往自己的嘴里送。
靳如梦在混乱之中狠狠得咬了上去,登时原本就被划开的伤口又撕裂几分,与此同时大股鲜血也涌进了她的口鼻之中,沾的她满脸都是不吞也不行。
几口鲜血进了肚子,她感觉自己的胃里舒服多了,发黑的双眼也渐渐清晰起来,入眼就看到了手臂血肉模糊地靳炀默默地站在一旁,她身前和地上稀稀拉拉流的都是。
靳如梦脸色变得很难看,看了看兄长的手臂又看看自己,“这,这”
靳炀摆摆手,“不用在意,你好点没。”
她点点头,顿时更加难受了,不敢再去看兄长的眼睛和伤痕累累的手臂。
一直忙前忙后的印忆柳在这一刻炸了毛,气呼呼地鼓着腮帮怒目身旁一脸满不在乎的靳炀,想跳起来大骂一通,骂他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但她转念一想,金大腿这是在救自己的妹妹,自己有什么立场去管他,顿时心中的邪火冒的更旺盛了,小脸板着就要往外走。
她一扭头,袖口被人轻轻扯了一下,只好抿着唇回头气呼呼地看着靳炀,奶凶道“你干嘛扯我的袖子”
靳炀向来冷漠的眉眼此时微垂,带着些说不明的脆弱,低声道“手痛。”
就这两个字,印忆柳硬生生听出点委屈来,瞬间让她板着的小脸有些破功,她努力地维持自己的凶像,但她不知道,头顶小幅度晃了晃的粉白耳朵已经暴露了她的不坚定。
“你手痛我能怎么办”她凶巴巴地说了一句,忍不住又瞪了靳炀一眼,“反正这是你的身体,你想怎么割就怎么隔。”
她不是不让靳炀救人,靳如梦是他的亲妹子,用自己的血救人是理所应当的,她只是很生气靳炀这种不把自己的身体当肉、随意糟践的做法。
每每看到他一身伤痕却满脸不在意,她总会心疼,会忍
不住想靳炀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他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靳炀没说话,只是就这么看着扬着小脸故作凶态的小姑娘。
不知道是不是印忆柳的错觉,她总觉得靳炀今天外的乖,看着的眼神像个大狗,无声地摇着尾巴说“我错了”,头一次看到金大腿示软的兔兔早就被撩的不知南北,凶也顾不得了,耳朵晃的像一对充电玩具。
她皱着小脸道“那这次就先原谅你,但是我有惩罚。”
靳炀微微挑眉,看着小家伙满脸骄傲低声应了,在他眼里小姑娘闹脾气所谓的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