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得中,小狼被鲜血刺激的双眸发红,惨白地牙缝中满是鲜血,它缓缓舔了舔齿缝,再次嚎叫着扑了上去。
仇宆又要护着怀里的小丫头,又要护着自己,不出片刻浑身就没了一块好肉,坑坑洼洼都是血洞,看着可怖至极。
他看着黑狼眸中快意而兴奋,心里明白这只狼崽子是在模仿他们,在戏耍自己,直至把自己玩到受伤至死。
现在怎么办,难道他真的就要这样被一只畜牲活活咬死
在黑狼再一次张开血口扑上来时,瞄准的是仇宆的喉咙。
它懒得再戏耍,因为它并没有从这项游戏中得到什么快乐,只有无尽的悲伤,仇宆越是狼狈痛苦,它仿佛就越能感受到母亲那时的绝望。
它现在只想把这两个人类统统撕裂
可是眼见着猎物就要到口,迎面摔来一个深红色的物体,狠狠地砸在了黑狼的脸上,把它砸的身子一踉跄。
趁着这个空隙,仇宆强忍着背后翅骨的断裂之痛,整个人就像是被拔秃了毛的鸟吃力地腾空飞起,翅膀煽动之时甚至有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挣裂开来。
就这样磕磕绊绊地,他让自己飞了起来,可是护在怀中命根子一样的小姑娘却没了踪影。
就在黑狼要扑上来时,仇宆甩出去的就是怀里的刘大小姐,什么人的性命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
黑狼看着渐渐腾空的男人,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到手的仇人竟然就这么被自己放跑了,它愤怒地狂吼,扑上去把地上只有出气的小姑娘狠狠撕裂,娇嫩的喉咙和肢体顿时变成一滩破碎。
它的爪子嘴巴上都沾满了鲜血,看不出颜色,一双阴森森的绿瞳跟着仇宆的身影渐渐远去。
没关系,无论多远,它总会找到这个人类的。
黑狼内心愤怒而憋屈,泄愤似得撕扯着地上的尸体。等它冷静下来后,慢条斯理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眸中闪过一丝极为人性化的神色,鼻尖耸动起来,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味道寻了过去。
当印忆柳重新坐进了越野车时,她把三人走的时候带出去的行李物资一股脑地都装进了自己的空间之中,以防再遇到路况问题不得不弃车时能够轻装简行。
这一切她并没有隐瞒赵家姐弟,两人看着地上的物资就这么凭空消失了,纷纷瞪大了双眼。
赵思慧还好,很快就压抑住了自己的惊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通过这两天的相处其实她隐约察觉到了,无论是随时充足的食物和水源,还是靳炀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轮椅,都说明他们有自己独特的储物方法。
她下定决心要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一旦说出去定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赵启阳就不行了,他下巴都快拖不住了,左扭右扭抓耳挠腮得想要探寻秘密,心里有一百个问题,要不是有他姐姐压着,恨不得扑上去把靳炀和印忆柳翻个遍,看看他们到底把东西藏在那儿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靳炀尽管已经信任了赵家姐弟,但还是多了个心眼,把空间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怕真的泄露出去别人会把目光都集中在印忆柳的身上。
至于他自己吸引了火力,被发现后要怎么应对,他完全没有想过。
开车的是赵思慧,靳炀抱着印忆柳坐在后座,他的双腿一松力就开始忍不住的震颤,一直刻意被忽视的痛楚加倍袭来,疼的他嘴唇发白,脸上的神色却依旧风轻云淡。
印忆柳能感觉到他双腿的轻颤,有些担心的用爪爪拍了拍他的手臂,一双红红的小豆眼尽管傻乎乎的,可是靳炀却觉得小兔在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