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顶层之后,没有专属人员带领便无法进入,她站在一堵巨大的银色金属墙体之外静静等候,随着一声“咔嚓咔嚓”的轻响,大门之内衔接的锯齿缓缓开阖,吴先岭从门中走出,将她迎了进去。
“情况怎么样了”印忆柳压低了声音询问,声音在巨大而空旷的银色穹顶回响。
吴先岭摇摇头,“不是太好。”
直到来到了隔离研究室的外面,她看到靳如梦和李镇江都等候在外面,从透明浅白色的巨大玻璃窗,她能看到里面的场景。
屋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几个穿着隔离服的人站在诺大屋子的角落,有无数失控的花枝和巨大的花体在房间中蠕动挥舞,那些或大或小的花苞上尖刺往外突出,像一个个狰狞的刺球一般。
位于实验台最中央的连奕名此时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他的脸颊上覆盖着满满的红色经络,一直往他的脖颈内延伸,他的脸色青黑发紫,面上痛苦而纠结。
在一群穿着隔离服的人中,印忆柳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个子高高大大包的严严实实的是靳炀。
此时靳如梦有些焦虑地等候在外面,她和连奕名关系不错,且爱人和连奕名又是兄弟,在z市受到过很多次帮助和庇护,所以李镇江还没出口摆脱,她就主动愿意用自己的血液试药。
科研院的人从她体内抽出了几百毫升的血液,此时她捂着自己的手臂坐在外面的凳子上,用纱布按着出血口,面色因为失血多显得有些苍白。
看到印忆柳来了以后,她朝着印忆柳露出一个笑容,“姐姐你来了。”
“你没事吧”印忆柳问道。
“没什么大碍,就是抽了一点血而已。”还有的话靳如梦没有说出口,像那种针管插入皮肤血液流逝的感觉她再熟悉不过,曾经被当成血药库存的她可没有这么轻的待遇,巨大的针孔插入皮肤后往往会痛的血管爆炸似得肿胀。
所以这种细微的痛楚对她来说微不足道。
靳如梦本以为自己会恐惧,可是眼见着那细细的针孔扎入皮肤,除了一瞬间的不适感,她的心情非常平静。
但是可惜的是,她的血虽然对连奕名有用,但是也仅仅是舒缓效果,并不能从根本上溶解那种暗化者的毒素。
连奕名输了血后情况稳定许多,可只隔了半天,他的情况又开始恶化,浑身的花枝都凶相毕露,朝着暗化者同化而去。
模糊中有意识的时候,他狰狞着忍受着浑身的痛苦,和脑海中的混沌斗争着,通过发声的仪器,李镇江能听到这个被自己一手提携的大小伙子咬着牙喑哑着嗓子吼道“领主杀了我别让我变成暗化者。”
对于李镇江来说,连奕名和其他几个基地的顶梁人物一样,在他心里的重量是不一样的。
还好,靳炀愿意出手帮忙。
此时靳炀站在实验台的附近,他身前不远处有巨大的触手植物狠狠地甩在地面上,只要往前几步,可能就会被砸成肉沫。
台子正中的连奕名几乎没了人形,他的胸膛微微鼓起,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他的胸脯,靳炀能从他身上感觉到越来越浓郁的暗化者的气息。
他解开了自己的袖口,露出指骨修长的手掌,一只手具化出进化能力,用尖锐的指尖划破了自己的掌心,淙淙的血液从掌心往下流,滴落在地面上。
他朝着前方的实验台走去,手掌中的血液也随之滴落,有失控的丑陋的植物枝干触碰到血液的一瞬间,顿时往里萎缩躲避。
他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