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当然是在医院啊。
三花正要回答,忽然她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电车报站的声音。三花眉心一跳,顿时涌起了不好的预感“你现在在哪”
“在前往横滨的列车上哦”电话那头的恋雪嘿嘿嘿的笑着,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喜悦“我和爸爸打算来横滨旅游,顺便参观近期的烟火大会我听绫医生说你最近在横滨出差,就想询问您是否有时间一起去看”
三花几乎是立刻就联想到了食人列车的案件她甚至顾不上礼貌,打断了恋雪的话“你们在哪辆车上已经到哪了”
她过于严肃的语气终于让电话对面的恋雪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她道“是东海道新干线,六号列车这辆列车怎么了吗”
听出对面女孩的几分惶恐不安,三花深吸了一口气。她捏着自己的眉心,顺手把那件不知道主人的外套搭到椅子上“不没什么。”
“我刚刚做了个噩梦,脑子有点晕而已。”
说话的同时,三花抬头看了眼时间十点零五分。
六号列车经过横滨的时间为十点三十一分,犯人很有可能会在这个时间段登上列车作案。
她安抚了恋雪几句,随后挂掉电话。外面的夜色深沉,三花却已经没有了睡意。她推开窗户,凝视着外面沉沉的夜色列车号已经通知给了横滨警方和特务科,他们肯定会根据时间做出行动。
自己只是一个研究人员,真到了这种时候反而帮不上什么忙。提前告诉恋雪事实,也只能徒增对方的恐慌在强大的异能力者面前,普通的人类反而显得如此渺小,能做的事情也只剩下了祈祷。
三花苦笑,捂着自己的脸轻轻叹气“有时候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懊恼自己的普通。”
如果她再年轻一点,大概会生出一种如果我也是异能力者就好了的想法。但现在作为成年人,三花反而时常庆幸自己是个普通人,不必牵扯到太多的战争里面。
即使心里明白这样的普通其实是一种幸福,但看见有人在自己面前陷入危险,自己却无力拯救的时候,三花还是会从心底感到疲惫。她从小就是一个共情能力很强的人,对于自己无力拯救自己的病人这种事实,所受到的打击远比其他医生来得更沉重。
两种不同的情绪在三花心底扎根发芽,随时都抖搂着一身痛苦的尖刺缠绕着她。自责和愧疚以及庆幸盘踞着这位医生的内心,使得她不得不用大量的工作和食物来填补自己的痛苦。
深吸了一口气,三花不敢放任自己在这种消沉的情绪里多待。她关掉实验室的灯,困倦的返程。
因为是独自一人,三花也懒得绕路去吃烧烤。她在公寓旁边的超市里拿了五盒甜甜圈,打算当晚饭应付过去
只是当三花拿下那五盒甜甜圈时,身后传来一声“嗳”。
她侧目,看见穿着暗红色衬衫的长发男人正盯着她手里的甜甜圈,自言自语“卖完了啊”
三花多看了眼对方尤其是那头白橡色的长发,和七彩的眼眸她从自己怀里抽出一盒甜甜圈,递给对方。
长发男人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漂亮的脸蛋上扬起笑意“哎呀,这么好意思您可真是位美丽又善良的小姐”
“作为回报我请你吃宵夜吧”
三花“啊”
她没能跟上男人快速跳跃的思维,愣了一下。但是对方丝毫不在乎三花有没有反应过来,笑眯眯的拉着她走向收银台“对了,我叫童磨,还不知道这位美丽的小姐叫什么”
柜台后面昏昏欲睡的服务员小姑娘在看见童磨后忽然就精神了。她红着脸帮童磨扫描了甜甜圈,小声道“两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