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井所折射的景象来看,这将会是一个非常棘手的异能力者。”
坂口安吾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道“乱步先生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这个嘛”
娃娃脸的侦探抬手理了理帽子,嘴角勾起笑容“还是先看看井里的侦探先生吧。”
他的笑容里带点意味不明的东西,让人不禁好奇这位侦探到底从井中看出了什么。但可惜,乱步并没有展开说明的意思。
他抬头望向上面的三花,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愉悦“三花小姐有看出什么吗”
彼时三花正在勤勤恳恳的维修端口。毕竟罔象女二号那脆弱的端口一口气承受了两位侦探,现在已经在崩塌的边缘,十分岌岌可危了。
所以她无心去回答乱步的问题,只是面无表情的垂着眼眸,细长的眉皱起。而三花的沉默在其他人眼里立刻就被解读出了三四种不同的意思,于是在场的其他男人们,表情也逐渐微妙起来。
她不愿意细谈自己的看法,为什么坂口安吾望着沉默的女人,思索着难道她发现了我们都没有发现的细节之处吗
太宰也隐晦的望着她,嘴角微微勾着没心没肺的笑意还真是有意思啊,三花小姐。
此时的你,又在顾虑着什么呢
三花并不知道自己在横滨那群男人心里,已经变成了某种不可言说的代名词。她略带迟疑的敲下一个字节,皱眉好像修不下去了编程好烦啊为什么这次坏的地方又和之前不一样早知今日,当初就该认真听课的所以说为什么我一个医生会被选过来研究罔象女啊
难道就因为我大学专业攻读了神经科吗但我也有学习过骨科啊
要不因为工资开得高,我才不会来参加实验。又没有病人,风险还大唉。
生活不易,社畜低头。
越想越感到生活的艰辛,三花小姐不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转头看向台下,对上一片或明显或隐晦的目光。
三花不明所以“看我干什么”
若鹿一雄打了个激灵“不没什么三花前辈,井的探测变弱了”
三花点头“嗯,他快到极限了,准备抽出吧。”
井内。
酒井户在列车过道上狂奔,风呼啸着从他耳边穿过,他听见身后传来软体动物在地上蠕动的声音。
酒井户知道,那个怪物正在自己身后追逐着自己。
不能这样继续僵持下去了酒井户这样想着,同时将目光转向了有着沉沉夜色的窗户要想办法离开这辆列车,到外面去。
深吸了一口气,在跑过下一个窗户时,酒井户迅速跳到座椅之间的桌子上他抓起窗户上挂着急救锤,用力砸在窗户上面。
强大的反作用力震得酒井户手腕发麻,但是窗户却毫发无损。酒井户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立刻举起急救锤挡在身前。
几乎是在他举起急救锤的瞬间,那扇被击中的窗户猛然变成巨大的手臂,狠狠捶打到酒井户举起的急救锤上面酒井户被余力震飞出去,胸口发闷,喉咙里也涌起腥甜味。
他抹了抹嘴角,忍着剧痛爬起来,转身逃进下一节车厢;这已经是列车的最后一节车厢了
酒井户冲进了最后一节车厢,在里面看见死去的穴井户尸体只是这次,穴井户死得并不安详。
他的小半边脑袋被急救锤敲烂,死得凄惨又诡异。酒井户环顾四周,粗略估计了一下穴井户的伤势看情况大概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从伤口的角度以及现场被他握住的锤子来看,穴井户似乎是死于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