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三花听见了若鹿一雄的话,但等她反应过来,想要反驳对方的时候,实验室的伙伴们早已经走远了。她在心里叹了口气,随便找了个花坛坐下,曲起腿摸了摸自己小腿上的伤口;高度近视让三花完全看不清伤势情况,但她毕竟是个经验丰富的医生,大致摸了一下,心里便有了数不严重,稍微处理一下,连疤痕都不会留。
把腿放下去,三花捂住眼睛,整个人略微放松了一些。视线被手掌遮住之后,她脑海中便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店老板的尸体三花拼命回忆着自己从事故开始到结束所做的一切。
我是不是反应不够快处理的地方还有什么不足之处吗如果放弃消毒先做止血的话,是不是人就能活下来现在的医疗设备远比从前先进,只要拖到急救队来,轻微感染应该还能救
不,不对他的内脏都被子弹搅碎了,哪怕是立刻止血也没办法活下去。现场没有手术条件,就算先止血也拖不到医院所以自己已经尽力了。
内脏碎成那样,就算徒手止血,自己只有两只手,也没办法按住所有的止血点。但如果
“要不要先擦一下”
头顶传来温和的男人的声音。三花松开手,仰头看着面前一团马赛克。凭借声音,她认出这团马赛克是太宰治。
缓了几秒,三花接过他的手帕,盖到自己眼睛上。太宰在三花旁边坐下来,笑了笑“刚刚看三花小姐镇定自若的样子,我以为三花小姐已经缓过来了。没想到三花小姐也会偷偷躲起来哭鼻子。”
即使是太宰,也略微被这种微妙的反差给萌到了。
三花擦干净眼泪,声音比平时更沙哑一些“谢谢你的手帕。”
停顿了五秒,三花又认真道“我没有偷偷哭。”
刚刚那么警察挨个问话,三花太紧张,把要哭这件事给忘记了。不过太宰自然不信这句话他愉悦的勾起唇角,俯身凑近三花“三花小姐现在穿着我的外套,用了我的手帕,算不算欠我人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