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事跟离婚不一样,不需要双方签字盖章才行,一个人提了,这段关系便就此结束,同意与否都不重要。
应该是不甘心,秦昭一直纠缠着不放手,去公司楼下堵人都堵了好几次。
c城就这么大,姜云不可能完全躲得过去,况且也没那个必要,她没提自己早就知道对方出轨的事,只说累了,想歇一阵子。
秦昭再三挽回,她不为所动,趁对方出差的空档搬离住了四年的地方,来了这边。
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虽然不能扯证,但其实跟那些已经结婚的夫妻没两样,早都成为对方生命中的一份子,相互之间的纠葛和牵扯实在太多,感情上,经济上,一时半会儿难以掰扯清楚,直接撕破脸皮不是明智之举,闹得太难看往往两败俱伤,谁都讨不到好。
再者,道德的缺陷在法律上并不致命,有时甚至无关紧要。
姜云自有打算,不急在一时。
“就这么断了,说分就分,倒是干脆利落。”陆念之说,微张着唇去轻咬姜云的耳朵,一句话讲得耐人寻味,像暗含着别的深意。
姜云没有应答,知晓接下来该做什么,抬手将窗帘拉上。
老式楼房的窗户不似公寓那般宽大,窗口小,台子高,帘子一拉就遮得严严实实。陆念之直接将她抵在了冰凉的墙上,连衬衣都没解就开始了,变着法儿折腾,格外磨人。
姜云连站都站不稳,身子一软就要往下落,却被陆念之用力搂紧了,好似快要坠崖的人被拉了一把,下不去上不来,始终不着地,没个痛快。
打在玻璃上的雨水不住地往下滑落,留下一道道蜿蜒的痕迹,树叶被一阵阵的夜风卷着飘飞,落在地上又被彻底浸湿。
院中的排水洞被落叶堵住了,雨水不能及时流出去,没多久就积盈了一地。
飘摇的风雨声将房间中的一切都掩盖过去,可还是能听到对方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暧昧,灼烫,似燎原的野火般一下又一下地狂肆烧着,雨势再大都无法被浇灭。
这一晚不知何时才歇下的,姜云没空看时间,反正睡觉的时候雨都停歇,周遭寂静,各家各户的灯也全都灭了。
算来应该过了凌晨,已是下半夜时分,睡前她累得动都不想动一下,阖着眼侧身躺在床上,被陆念之拢抱在怀中。
这人今晚有点疯,没完没了的,无所顾忌。
姜云乏累地说“下回别这样了。”
陆念之明知故问“哪样”
姜云不语,拢紧被子。
“最近好像瘦了。”陆念之揽住她的腰身,转移话题。
姜云没有理会。
对方还算知趣,没再继续乱来。
翌日醒来时床上只剩姜云一个,陆念之天不见亮就走了,连句话都没留下,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姜云不介意这些,她俩现在不清不楚的,留下腻歪才奇怪。
浑浑噩噩睡了一上午,太阳都走到天中央了,姜云才慢悠悠起床,洗漱一番,然后去厨房随便炒了个青菜就是一顿午饭。
不上班的日子就是这样散漫,睡舒服了再起床,一天两顿,有时心情好还会加个夜宵。
不过一个晚上,手机里就有十多个未接来电,全是秦昭打的。
这种行为放在以前就是甜蜜,搁现在就显得好笑,故作深情太恶心,看着都碍眼。姜云未有半点动容,点进去看了眼就退出,也不打算回拨问一下是不是有要紧事。
她跟秦昭是大学同学,交往的时候双方都才十八岁,正值轻狂的年纪,这些年遇到的风风雨雨不少,从满心欢喜地恋爱,到出柜,再到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