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姜云吓到了,可被陆念之挟着不放,始终挣脱不得。
比起初初的束缚与放不开,现在的两人倒一点都不生分,今天下午只是碰巧遇到了,陆念之顺道送姜云一程,接着就上楼进来了。
姜云有点乏,收敛起思绪不再深想,随手把床上的衬衣扯过来披上,从这人身上下去,光着脚踩在木质地板上,朝桌子那边走去。
她有些口渴,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再偏过身子问“喝水么”
陆念之嗯了一声,从床上撑坐起来,顺便摁亮床头柜上的台灯。
台灯老式,已经用了许多年,发出的光比较微弱,随时都会坏掉似的,不过灯光暗,视线所及之处就比较模糊,更显得柔和。
姜云背着这边,柔白的光在她周身镀了一层光晕,从后面看着就别有一番韵味。她穿的白衬衣是陆念之的,经过一番折腾都有些皱了,她没对方高,衣摆刚好到臀部的位置,稍微一动作就要遮不遮的,颇有种半露不露的美感。
她身材比例还算不错,曲线凸凹有致,很有成熟女人味,这般穿着,又被光照着,隐隐可见白衣之下的细瘦腰肢。
陆念之下意识多看了眼。
喝完水,姜云换了个杯子给这人倒水再端过来。
陆念之伸手接过,言谢,忽而想起一件事,问“你辞职了”
“谁说的”姜云反问。
“没谁。”
“上个月辞的,昨天把交接工作做完,手续也办下来了。”
“之后打算做什么”陆念之喝了口水,将杯子放下。
姜云很是平静,“还没想好,先休息一阵子再看。”
这人没继续深问,点到即止。
浑身是汗黏腻不舒服,姜云坐了会儿,先起身去浴室洗澡,洗完吹干头发再出来。
彼时陆念之下了床,还将空调打开,在她出来后也进去洗。
姜云在此期间收拾凌乱不堪的房间,将皱巴的床单和被子理顺,拉开窗帘,去厨房煮了两碗面,将就着应付一顿。
她有些累,没精力做一顿丰盛的饭菜,大雨天也不想麻烦别人。
这顿饭没问陆念之的意见,也不需要问,毕竟姜云才是房子的主人,陆念之只是一个上门夜宿的过客。
陆念之洗完出来正好赶上面出锅,两人就这么一人一碗素面,连青菜都没有,凑合着应付了一顿,纯粹为填饱肚子。
坐一桌吃面时谁都没说话,电视开着,正在播放晚间新闻,吃得差不多时电视剧开播,家长里短连续剧,完全没看头。
陆念之对这种剧没兴趣,觉得浪费时间。
姜云也不喜欢,但懒得换台,全当打发时间。
吃完是姜云洗的碗,不让插手。
她跟陆念之的关系既分不清,又渭泾分明,在床上的时候属于前者,是那么亲密无间,仿佛要融进对方骨血之中,可下了床就截然不同了。
雨还在下,中间停了几分钟,之后愈发狂肆,雨水啪嗒落地,声声入耳,打得院里的黄桷树直掉叶子,落叶飘零铺了厚厚的一层墨绿。
c城气候多雨,可一年四季的雨水都不大,少有这种恼人的暴肆天气。
姜云站在窗户后望着外面的巷子,瞧见门口的路灯经不住风雨的摧残,浅淡暗沉的灯光开始忽闪,时明时亮,最终彻底变暗,再也没亮起过。
安和巷修建于八十年代,很多基础设施都老化了,比如这个柱身锈迹斑驳的路灯,这几年一直坏了修,修了坏,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换新。
周围的住户大多都已熄灯,除了雨声就听不到其它声响,好似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