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题表面上皇帝是在问“罚米法”,而实则呢
他真的这么推崇这个法子么
季泽倒是觉得未必。
他偷摸摸揣测了一下圣心,估计皇帝并不是担心自己的臣子不同意,因为同不同意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吗
季泽猜想,怕不是皇帝嫌恶极了凉朝的皇帝竟然让宦官当道,而他又想有个能同“罚米法”一样作用的刑法来约束文武百官,所以才出了这道题让考生们自行发挥。
倘若他答了“好”,那岂不是在赞同宦官当权
倘若他答了“不好”,那就是与当今圣上作对咯
欸
理解完题意,季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想站起身来缓缓,捋一下思路,猛地一股屎尿味儿直往他鼻尖里冲
自从有了系统出品的除臭剂,他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过这种刺鼻的“王霸之气”了,好在他适应了农村的茅坑多年,现下还坚持得住。
季泽赶紧用除臭剂喷了两下,他站着的地方,空气总算清新了许多。
这才是府试啊,为何会有这么伤脑筋的题呢
他果然还是太嫩,太自以为是了,小瞧了这些出题的人。
季泽咬咬牙,把脑子里的想法汇聚在一起理了理,既然皇帝“喜欢”这罚米法,他当然不能说它不好,但他可以找个作用与它相似的法子啊,比如将罪犯们的财产捐赠拍卖,以“善民”的名义送进国库,再由皇帝出钱买米
这和直接抄家可不一样,这理由多高大上啊。
至于罪犯们,还是该咋地就咋地,流放之前或者死之前也算是做了回好事儿了。
他就说“罚米法”不可取,但是它的作用可以效仿,然后强烈谴责凉朝那些做坏事的宦官,再夸赞了一番皇帝的爱民如子之心
策问这一场考完后,出了考场的考生们又变成了耷拉着脑袋的小学鸡。
“周兄,你可知知道罚米法”有人垂头丧气的问道。
对方没好气地说“我哪知道我又没开始学律法”
“罚米法我倒是知道,但是答完之后,心里总有点怪异的感觉。”
“早知今日,我当初就应该听先生的话将我们的大周律好好学一学了,欸。”
“学也没用,这刑法可不是我们大周朝创立的刑法。”
“”
季泽对这一场也不是很有把握,但是听到大家都考的不好他就放心了。
当季大根问他考得怎么样的时候,他随口就道“也还行。”
他们家没那一种“怕你撑不住不敢问你成绩,问了你成绩你就有压力”的觉悟,反正该问问,该睡睡。
季泽回答完他爹,转头就对上了周围考生们幽怨的目光。
顾云逸拍了拍季泽的肩膀,无奈笑道“泽贤弟,还是低调点的好,不要被身旁的人的目光给杀死了。”
季泽挑眉,“哟,看来云逸兄也考得不错了,精神头还不错。”都会学他说话了。
顾云逸无奈地笑了笑,他食用了辟谷丹,身体确实坚持得住,此刻头不晕胸不闷,挺好的。
“你还是快回去沐浴吧,赶紧将身上的味道去除掉。”
季泽“”嫌弃他挨着臭号
季大根与小武见他们俩一副放松的样子,心下松了口气,看来真的没什么问题。
在客栈休息了一晚,待第二日成绩出来,季泽与顾云逸皆在榜上,他们心下才放轻松了些。
明日就是最后一场了。
第五场主要考诗赋,这可难不倒季泽,他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