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的呼吸扑在男人颈间,如春风一般,撩起霍时彦小腹的火。
他不断的滚动着喉结,五分钟过去了,仍旧无法忽视颈间那时深时浅的呼吸。
活了27年,霍时彦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心痒难耐,迫切的想做些什么。
可理智告诉他不能。
慕澜说过,不爱他了。
他霍时彦还没饥不择食到,去睡一个已经不爱自己的女人。
这么一想,他将慕澜的脑袋轻轻拨开,将手臂抽出来。
然而,他一动,慕澜便不悦的皱起眉。
约莫是好梦被打扰了,她五官微皱,翻身滚向另一边,连带着被子也卷走了。
霍时彦“”
他没见过这么不安分的慕澜。
小腹那火似是灭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是空落落的。
霍时彦躺着没动,正想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及面对慕澜时所生出的那些异常的情绪。
没想刚刚滚走的女人,忽然坐了起来。
大半夜的,饶是霍时彦也被她狠狠吓了一跳。
慕澜是被热着了。
她穿了两件衣服,裹着被子,额头捂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身体的燥热让她心情也受到严重影响,睡眠质量直线下降。
所以她坐起身后,便开始脱衣服。
米色的针织衫被脱掉后,慕澜又开始扒拉仅剩的吊带连衣裙。
发圈被她误扯了下来,女人嘶了一声,自己把自己弄疼了。
一直旁观的霍时彦堪堪稳住心神,终是看不过去了,起身一把拽过那瞎折腾的女人。
大手拢着慕澜的长卷发时,他的动作不自觉的放轻。
帮她把头发理好,男人摁住了慕澜剥衣服的手,沉声,“别脱了。”
慕澜艰难的将眼睛掀开一条缝,往声源处瞄了一眼。
还是那个模糊不清的男人,声音像极了霍时彦。
她想自己肯定是做梦了。
果然,要彻底忘记一个曾经深深爱过的男人,比想象中更难。
慕澜勾唇笑了。
她笑自己真傻,时至今日还会梦到霍时彦。
可既然是梦,她凭什么听他的
不让她脱衣服是吧
偏要脱
慕澜眯着柳叶眼,醉眼朦胧的锁着那个男人。
纤细的指扒开了男人的手,挑衅似的,将连衣裙的肩带拉下。
雪白的香肩映入霍时彦眸中,他呼吸滞了滞。
便是呆滞的这顷刻间,慕澜当着他的面,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去,把裙子一掀,直接脱掉。
暖色灯光下,她雪白的肌肤似笼了一层薄薄的纱。
因为热,整个人白里透着诱人的红,娇娇嫩嫩的,那傲人的身材,更是叫霍时彦看直了眼。
这是什么妖精
霍时彦的思维被清空了。
满脑子都是慕澜那火热身材给他带来的冲击感。
整个人一动不动,像根木桩子,呆坐着。
直至,鼻息灼热,隐有一股腥甜。
霍时彦回神。
脱了裙子的慕澜向他扑过去,两条藕臂缠上他的脖颈,润红的小脸浮着笑意。
慕澜“咦”了一声,笑出银铃嗓音,“霍时彦,你流鼻血了哈”
被她搂着的男人身形僵住,一颗心不受控制的剧烈收缩。
因为慕澜一句话,心跳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