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兴发愁, “他们晚上真的会有动作会不会是我们想岔了”也许只是普通的痕迹呢
“有备无患啊。”曾湖庭把被褥放到塌上,用枕头做出人熟睡的假象,他躲在蚊帐的侧面,不论从大门还是窗户看都看不到。“先睡一会儿,就算有动作也该到半夜去。”天色才黑,他们抓紧休息才是真。
“行叭。”陶兴侧枕塌上,随时能惊醒的姿势。他闭上眼睛假寐。三更天才是人睡的最沉, 鸡鸣狗盗之事也是那时才干。一般人也许醒不来,对他们书生却不是。早就习惯早起晚睡,一点动静也会醒。
外头起初还很喧闹, 渐渐的人越来越少,伙计收拾着板凳, 点亮门口灯笼,打着哈欠拖着疲倦的身体去睡。伙计临走前照常说,“小林, 今天还是你守夜,惊醒点啊。万一客人要什么,记得送去。”
“哎,好咧”叫小林的男子点头哈腰, 答应的很爽快。
“今天客人多,赏钱也是归你的。哎,我守夜就碰不上这等好事。”伙计一边摇头一边走。
小林逐渐直起身子,冷哼一声,要不是为了大哥,他怎么会屈尊在小客栈当让人呼来喝去的杂役小林抬起头看外面的月色,这里没人打更,判断时辰全靠天色。
大哥今天说来的几个客人全部都要探个明白,但时间哪够小林也有自己的判断,那两户拖家带口的一看就没钱,而另外两户商人肯定有钱但是不好惹,丢了东西会带人上门找茬。要说最后的下手对象,还是那几个单独上路的。途径此地人生地不熟丢了东西也不敢声张,更有糊涂的,连什么时候丢的都不晓得。小林能在这里待这么长时间,已经练出几分眼力。他自信不会错,耐下性子等夜深。
月亮高挂,小林动了,他脚下无声,一步步都上二楼,先从第三间动手,他记得那是一老一少,带着半车东西。小林现在门口站了一刻钟确定里面没有异动,袖子里取出一把薄薄的小刀,不轻不重的拨弄,眨眼功夫就弄开插销。这些动作他做了几十次,如探囊取物。窗户合页每天上油,一点响动都没有。
果然,推开门口,那一老一少睡的真香,老的在床上鼾声如雷,小的不遑多让,奏成交响曲。而包裹放在床尾,还用麻绳裹了一圈。这点小把戏完全拦不住小林,他解绳索动作又快又好,不多时就解开。
粗布包裹里放着几件衣服和木匣子,翻开一看,三锭银子散发幽幽光芒,小林立刻取出往怀里一放,怀里有软布,一点声响没有。他把包裹原路放回同时塞了什么,退出门去,小刀刀刃一翻,再次动作插销就这么原样回去。
如果有人能看到他的一番动作,都不得不喊一声精彩。
这对父子偷完,他走到最后一间,静静屏息听着动静,大厅的光芒照在他背后,银子偷在窗纸上。
曾湖庭在入夜时分便醒来,他等啊等,一直没等到人来,险些以为自己想错。如果只是插销用旧磨损,他不是白等一晚上正这么想时,人影投在窗户上,静静的等候。这场景颇有几分毛骨悚然,屋内和屋外的人互相倾听。
影子一照,陶兴也醒了,他轻轻扭头,示意问曾湖庭怎么做曾湖庭做个等候的手势,陶兴便没动弹,伸手摸枕头下的茶盘。
屋内没什么武器,只有茶盘还能勉强一战。
等啊等,等得他们都不耐烦,插销居然一动一动活动,陶兴瞪大眼睛,还真是湖庭猜测的那样太准了吧他扭头不知道该不该动作,曾湖庭再次示意等待。捉贼拿脏,虽然撬门很可疑,也没入室盗窃容易定罪。
既然要捉贼,陶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