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行,管家对他平日所为清清楚楚,狗急还跳墙,管家如果走了才是毫无顾忌,他强行压下自己的气愤,说了几句,“以后查清楚,万不可再犯,可别害我丢人。”
“账册呢”
管家奉上一本册子,程子现不耐烦,“你先下去。”他要清查账册。
管家如蒙大赦,开溜。
程子现翻开手里的册子,他自己当家做主后,就把家里的收藏重新做了个统计。
他父亲去世前,走遍名山大川留下许多珍藏。有些画家书法家年少时一文不名,死后留下的著作价值千金,他父亲手里有很多这样的东西,他就是可劲花也用不完。
可惜程子现有个烧钱爱好,捧戏子。这个捧字,就如同销金窟,让程子现少年时代缺银子,偷了父亲的收藏去当铺卖。
他当家后固然没人追究,但父亲的好友亲朋上门想看画他总不能拒绝。第一次他造了假画,结果在书铺里被人弄污,因为有父亲好友作证,来人原价赔偿了五百两。
父亲好友在叹息佳作蒙尘,他却觉醒了什么,这不是上佳的生财之道
他也不会没碰到硬茬子,谎称是仿作就蒙混过去,还跟人结成朋友,只是这次翻车而已。
没错,只是一次翻车,根本不会有人发现。程子现翻开账册,上面登记了百来幅作品。再前头画了梅花符号的寓意没,就是他偷卖的。梅花上又多了个星星的,是他通过各种“正规”途径损坏的,大概二十来幅。
还有三十多个,只要处理完这三十多,他就再也不害怕被人揭穿。程子现一想到本以为陶兴是个普通外地书生,结果走了眼就痛心疾首。
都怪当初他被沈家的名头唬住,沈家收藏的名气更大,如果是沈家来人他的小把戏必备揭穿。而且等了几日那人还好运考中举人。
举人他便不敢随便诬陷,闹上公堂就算堂伯保他,他也要吃好大苦头。程子现在心头暗道晦气,只能另外准备礼物送上。
作者有话要说突如其来的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