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硬的姑娘不受欺负,也能保护好自己。”
“你就不怕她踩到你头上”
“夫妇之间说什么踩不踩的,”他不同意这种观点,“说的跟硬性子的姑娘都蛮不讲理一样。”她们的不讲理都是被对面的人先不讲理逼出来的。
再说他家庭环境复杂,柔弱的姑娘可能招架不住。
两人一路说着闲话打发时间,然后慢慢熬到府城。
虽然陶兴还是想去旧日的如意客栈,却被曾湖庭强行拉住“就当陪我行不行咱们两人一块互相照顾。”
这次他们都没带家人上来,正好。
文星客栈的老板一见他两人就笑开了花“原来是曾秀才,陶秀才,两位里边请上三楼”
“喂喂,我们可住不起上房啊。”曾湖庭半开玩笑的说,上房一两一天,他们可是要住一个月啊。
“瞧您说的,我还能收两位的钱”
“两间中房,不然我可走了啊”他拿出银锭子放好,“该收的钱不能少。”
掌柜的收下钱,立刻吩咐伙计,去提前布置好上房的装饰。他则东拉西扯耽误时间。
二人耐心应付完,松口气回到房间里,陶兴没住过文星客栈没察觉,曾湖庭自然发现掌柜暗中提高了待遇。
实在没法子拒绝。
人安顿下来,陶兴便去隔壁的书局淘换旧书。那些旧书可能是一两银子一堆买回来的,挑挑捡捡说不定还能翻出什么来。
手头宽裕后陶兴就有了这个爱好一头扎进去出不来。
曾湖庭则是打算去拜访沈景羽家。他们这三年来回借书,交情逐渐深厚,差不多每月都会来信。这次上来考试,不拜访未免不礼貌。
准备土特产,第二天一早他便登门。
门房一听说是大少爷的朋友,连连把人请进来,热情端茶递水。
在花厅等候时,沈父恰好在门外看着。沈景羽不好意思的搓手,有点难为情。
朋友都到了,不快点出去还等着干什么
沈父略略看了看,抬脚往里走,“久候了”
“哪里哪里我也不过刚刚才到。”
曾湖庭连忙站起来,行长辈礼,“一直无暇拜见,还望伯父见谅。”
沈父摇手示意不介意,同时简单询问曾湖庭的情况后,便问他读书读到哪里,随口抽问,他对曾湖庭借过哪些书了如指掌,信手拈来,一个问题就能把人问住。
但是借来的书湖庭何止看一遍他至少看了三遍,还手抄过自己总结的要点,务必要让自己牢牢记在脑子里,也不枉费书的意义。他自然没被问住,对答如流。
沈父十分高兴,又遇到爱书之人“看来你还真是认真看过,也不枉费书了。”他表面上没在意,实际上每次沈景羽借来的书单都是经过他首肯的。
“我家的这个,身在宝山却只取一勺。”真真是急死他。
孩子永远是自家的好,曾湖庭笑而不答,反过来夸奖沈景羽的优点。三年交流下来,他发现沈景羽在书画上极有天分,属于灵光一现抵过万千练习的天分。
他顺着这点夸,夸的沈父摇头,“这孩子,这些上的确有天分,但是科举之前我不能让他太过沉浸之中。如果考中翰林,书画天分就是锦上添花,不定就能博得上位的喜爱,如果没考中,就只能是落魄路边卖画的份儿。”如同小儿握金行于闹市,没有实力的天分,比祸患还麻烦。
况且,自家孩子的毛病他晓得,景羽在人情一道上有些痴性,投契的人万般都好,不投契的人搭都不搭理,就是个不会作伪的性格,这性子做学问还行,混官场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