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真的去沾了一手墨迹,对着白纸一次次的挥拳,在击破十多张宣纸后,终于她的白纸干净如初。
“太棒我练成了”小四一手的墨迹,顺势扑到祁月明肩膀上,蹭了一身。
欢乐的声音透过院墙,一直传到外头去。原本站在大树下的人,听着欢笑声顿步回望。
她过的很好,那就够了。
招数学会之后,需要的就是不停练习,练到好像本能,一招制敌。
“不过嘛,”祁月明卖个关子,“出招是需要时机的,怎么判断,怎么把握才能取胜,这就要靠你们自己判断了。”
“时机判断”曾湖庭喃喃,这东西更像直觉,稍纵即逝。
对了能更准确捕捉到时机,每天晨练加功课很近的他,又给自己加了项目,练上几招。
时间再次飞快的溜走,从夏天就到深秋,树木掉光了衣裳,已经换上加厚棉袄的湖庭,寒风吹过还是忍不住打喷嚏。
但相比往年还是好得多,此时,他正在跟汤先生商议,要不要参加明年的乡试。
乡试都在秋天,又称秋闱,算算时间,他还有大半年可以努力。
汤先生在犹豫不决,按理说,他的学生拿下两个第一,他正应该劝他一鼓作气再拿下乡试,这名声传出去至少能引来更多注目。汤先生也知道乡试是个分水岭,比院试还要艰难的多。
乡试之后便是举人,而举人已经有了做官的资格,就能算得上一号人物。
到底是该尽快参加呢还是等到中举把握更大才参加汤先生举棋不定,迟迟拿不定主意。
他犹豫着,最后还是叫来湖庭,询问他的意见。
“我的意见是,等。”
“等吗”汤先生不解其意。
“先生,正是现在我风头正劲,才要等一等。”曾湖庭分析着“虽然名气很大,提起小食加盟或者起重机,都能听到。更多的人视我做的为奇巧淫,技,上不得大台面。”曾湖庭摇摇头,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农耕社会持续许多年,谁会想到有工业革命的一天
“如果我现在去乡试,成了当然可喜,如果不成,那些人攻讦就有了目标,看看他,连考试都做不好,更何况做其他不去参加乡试,固然退一步,也免了掉落悬崖的风险。”他没打算争一口闲气,还是踏踏实实中举最好。
“你这个年纪,能想到这么多,真是不容易。”汤先生感叹“也罢,我被说服了,咱们就去参加下一次的乡试。”
“到时候可以要考的漂漂亮亮的”
“当然”曾湖庭很有信心。
但是为了不过早暴露自己,一直等到乡试报名时间截止,大家才知道曾湖庭不参加乡试,对此,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觉得他胆小如鼠,有人觉得他深谋远虑,还有人觉得他诡计多端。
前两种还能理解,为什么还有第三种
“他就是故意的他害怕考不中在我面前丢人”许久没有登场的曾宣荣,在书房里气的的横扫一地的笔墨,他扫完之后还不解气,又推翻了书架,噼里啪啦倒了一堆。
又不需要他收拾,曾宣荣摔的开心,气愤的倒在椅子上。
送牌匾的事情已经传遍县城,才传到镇上。倒不是为了帮助曾湖庭隐瞒,而是单纯想看曾宣荣的笑话。
你瞧瞧,你曾经弃如敝履的儿子,转眼人家就高高在上,是不是你上辈子作孽带累人家了这种类似的酸话曾宣荣听过无数次,他也是想不通,他从来没注意过的儿子,怎么刚一过继出去,就各种腾飞呢
他倒是很想拉下脸子,重修旧好,但是一想到他在众多的族人面前放过狠话,不沾光也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