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自语,“对,我还要考下去,证明我爹不是妄想,他更没有作弊”
陶兴回想起爹在病床上枯瘦的手腕,明明才四十岁却已经全白的头发,上面只留下写字的茧子。
娘把爹照顾的很好,爹却因为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剥夺了科举资格,抑郁而终。
回光返照,爹紧紧握住他的手腕,嘴唇抖着说不出话来,他狠狠的磕了三个头,发誓一定要考中,爹才含笑咽气。村里的人指着他家看笑话,快看呐,没供出丈夫还要供儿子,真是痴心妄想啊陶家娘子发了癔症了
现在这些话,他通通可以反驳回去了
陶兴不断重复着“我考中了,考中了。”曾湖庭只好耐心回答知道了知道了。
一直熬到小二端着姜汤来,喂他喝下去,曾湖庭才得以脱身。等陶兴安稳睡下,他才离开。
唉,原来陶兴藏着许多事,也许这就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
第二日,陶兴捂着抽疼的脑壳,跑到文星客栈找他,神情尴尬,试探着问“我昨天喝醉了,没做出什么失礼举动吧”事实上,他迷糊记得他娘来了,醒来小二告诉他只有他朋友照顾过。
逮人叫娘,他尴尬的脚趾抓地。
“没有。陶兄喝醉后不过从头开始背三字经,背不过还要重头再来。”曾湖庭扯个谎,他直觉陶兴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家事。
背三字经虽然有点傻,好过到处叫娘。陶兴松口气。
“不过嘛”曾湖庭故意说,“原来陶兄喝醉还能说胡话,太有趣了,下次我得学会灌酒才好”
陶兴没好气的说“谢了以后除非必要,我不碰酒。”这次是他兴奋过度,再没下一回了。
两人三言两语带过这个话题,开始商量,学子宴该怎么做因为改卷的书院山长们都还没走,这次学子宴他们也会出席。
“这些先生还能吃人不成”
“吃人他们不会,挑毛病就最会,唉,希望我主动认怂,他们能放过我。”打不得碰不得,说不过,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