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天还没亮,朱沉毅急匆匆的从家里赶出,正要朝着大街上,没留心到侧面还有一人,他险些一头
撞上去,还是那人及时闪避开,朱沉毅才没撞人。他急匆匆说抱歉,那人回道没事。
朱沉毅看那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手里捧着两本书册,还很是面生,便开口问道“你是到这里招人吗我没见过你”
少年,也就是曾湖庭说“我搬过来,可能还没碰过面。”他随手指着自家的位置,“在那儿。”
朱沉毅记下,“你赶时间吗”
“嗯,以后聊。”曾湖庭搬家后第一天上学,他雇佣一架牛车,每天早晚接送,牛车比走路快,算起来时间还是差不多。
自从考中童生,他从乙班晋升到甲班,跟同窗一时不熟悉,还是点头之交。
曾济庭跟他一起进甲班,颇有几分吃不消甲班的进度。在乙班,先生会详详细细解释经义,然后督促学生背诵,背不上的还会惩罚,总之,每一步都是先生做主。
而甲班的人,先生先布置一篇文章,自己回去温习了解,第二天有什么不了解再问先生。曾济没人监督,很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在月考上就落后好几名,最后还是曾湖庭跟他一起制定了学习计划,按照计划来做,慢慢提高水平。
早上要早读,曾济庭正在默背文章,突然被窗边的动静惊到,小石子咕噜噜滚到他脚下,窗边有人喊他的名字。
曾济庭寻声望去,是个他从没想到的人,周其正
他干嘛曾济庭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都分班了,周其正不会还记得当年一点小恩怨,非要追过来吧
曾济庭警惕的靠过去,他看他手边不远就是个砚台,只要周其正有异动,他就砸个满脸墨汁开花
周其正看真的把人叫过来,松口气后扭扭捏捏的问“后天旬休,你有空吗”
“有空,你要干嘛”曾济庭没放松警惕。
“那,那谁有空吗”
“什么那谁你到底想说什么”曾济庭弄糊涂了。
“就是曾湖庭有空吗”
曾济庭了然,这是要约着打群架啊还是一挑二看来周其正最近胆子变大不少啊周其正都不怕,他就不怕了。曾济庭爽快答应“都有空,你要干什么我们奉陪到底。”
“我想你们旬休那天,一起去逛清光寺,去不去”周其正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
“去啊,必须去”
周其正见邀请到了人,蹦出一句“死约会,不见不散。”他刚从话本里学到的,用在这里他只觉得恰如其分。
曾济庭也郑重点头,打群架当然要去。
事实上,上次周其正被凶徒吓个半死,再回忆之前自己的作死行为,后怕不已。他回去给他爹说了这事,周员外差点心脏骤停。
周员外就这么一个儿子金贵无比,要不是为了前程决计舍不得送来吃苦。听说儿子之前还跟人闹了矛盾,压着儿子过来道歉。
以前的捉弄还能算年幼不懂事,人家救你一命还无动于衷,那便是忘恩负义。周员外扣押了周其正的零花钱,无比要他陈恳的,真挚的道歉。
少年人脸皮最薄,周其正想又说不出口,终于想出法子,出去玩一趟,等玩高兴了再顺势道歉,两全其美。
可他凶巴巴的表情,不服输的语气,成功的让曾济庭误会。
“打群架”曾湖庭同样满头问号,“要打架为啥不在书院后面打还跑到清光寺去不嫌远”
“额,肯定是周其正担心在后院打架被家长发现”曾济庭肯定的点头。
“逻辑不通啊,清光寺是附近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