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给每个人都分了一间屋子,面积虽然不大却是独立的, 小四欢乐哼歌, 给自己的小屋子摆上一盆鲜花。
她在家的日子最多, 当然要好好装扮自己的屋子。细碎的小花,浅蓝色的帐子,每一处都透着她的审美。
曾湖庭的屋子就是摆脱她布置的,除了添些摆设他没有改动。外边还有一件小小的书房,他常用的砚台,书架被原封不动搬过来,窗台的芳草随着清风送来淡香, 一切都是那么惬意。
搬家是要看日子的, 曾丰年找人看了良辰吉日, 作为主人,人手一枝干柴,在选好的时辰齐齐站在门口,一齐把干柴丢在门槛后,象征着财源滚滚。
暖房酒没有请别人,从酒楼喊了一桌席面, 以茶代酒,六只茶杯碰到一起,象征新的生活已经扬帆起航
下午,小四带着自己做的糕饼,挨家挨户的串门。伸手不打笑脸人,小四本来活泼爱笑,送上精巧的小点心,周围住的主妇们总要象征回点东西,她捧着一堆的东西回家。
有香囊,有糕饼,还有一盆盆栽,胡乱堆满一桌子。
曾湖庭好奇翻看,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小四则叉腰,得意的宣扬自己打听到的消息。
“大哥,你再想不到,原来这条巷子里头还住着个学生,还在求学,日后你可是有伴了。”
“喔他在哪间书院上学”曾湖庭饶有兴趣的问,至少还多认识个人。
“就在县城的哪个先生吧,我弄不清楚。打听这个做什么”小四捡井水洗了苹果,咔嚓咔嚓咬着,含糊不清。
“以后还有机会吧,总归住的不远。”曾湖庭也咬了口苹果,味道正好,甜滋滋的。
殊不知新搬来的人家给这条小巷子造成的余波还在延续。
巷子里倒数第三户人家,朱二娘当着小四的面笑的含蓄,等一关门立刻斥责自己的孩子,“这等子轻浮的女子,看什么看”
“抛头露面,就不是什么好人家出来的,一进门眼睛就直勾勾看着你,摆明是想扒上来,我的儿,你可是以后要当大官的人,小门小户的女子对你没有助益,平白耽误了你的姻缘。”朱二娘一口气说完,她的儿子朱沉毅无奈的说,“娘,我不过是看有人敲门过去看看。”爹出门走商做生意,他作为七尺男儿自然要担起家里的责任。有人敲门过去看看不是很正常来的小姑娘比他小好几岁,也就说几句常见的客套话,说她们刚刚搬家,邻里之间多接触。
朱二娘不肯说自己错了“那她搭讪总是真的吧还扯什么兄长也在读书云云,不就是为了跟你找话题。”
“不过是我的衣裳下摆沾了墨水人家才这么问的,娘你真的想多了。”朱沉毅见劝不动他娘,无奈的说“好了,我以后就算有人敲门,也等娘来开,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朱二娘小心嘀咕,“是你年幼还不知道人心险恶,总要多留一个心眼才不会被人骗。”她活了几十年,可没那么容易被小姑娘骗。
朱沉毅就知道她娘的毛病又犯了,他只当听不到,间隔答应两声,是,对,好的全做糊弄。
朱二娘过完嘴瘾,又开始发愁,“儿啊,你爹还没把银子捎回来,下月的束脩可怎么办”
“大不了我多抄点书。”朱沉毅翻出一沓白纸,手下开始研磨,“我总能赚到银子的。”
“我儿的手哪里是拿来抄书的”朱二娘心疼的看着儿子,抢夺那沓白纸,“搁着吧,我也能接着洗衣裳的活。”
两母子争执不下,最后商量好,抄书不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