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曾湖庭是真的吃惊了,“难道是被人赶走了”
“我问过邻居,他们说入夜之后还点着灯,芳姐家里乒乒乓乓响个不停,估计是搬动家具。”换句话说,他们是主动离开的。
“所以,他们跑了”曾湖庭难以置信反问。“为什么啊”
小月摇摇头,她发现之后也不能相信,但根据她询问的邻居,并不存在胁迫的成分,芳姐夫妻是自己离开的。
“我还是很难相信,他们图什么啊”自从开始做独门生意,芳姐的境遇改善很多,现在她会抛下一切,跑了
曾丰年从只言片语中听出发生了什么,他神情变得严肃,“既然如此,要报官吗”
平民百姓遇事也很少报官,因为有句话叫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就是道理完全在自己这边,也禁不住衙差的盘剥。
“报”曾湖庭坚定的说,“芳姐他们说不定是遇到了困难,或被威胁,至少要找到他们,我才能安心。”
曾丰年的看法正好相反,他觉得芳姐多半是自愿搬走。他此刻并不想说出来打击孩子,反正等人找到时,事实就在眼前,由不得不信。
虽然天色很晚,他们还是赶着去衙门报了官。衙差的表情爱答不理,直到看见银子才做了登记,让他们先回去等消息。
芳姐是那条巷子的老住户,她相公的来处也是有处可查,只需要顺着户籍去查就好。
忙活了半晚上,才算是做完,曾湖庭给一直在等着他们的车夫多加了十文。
他一直很注意这些细节,都是出来讨生活,只能在钱财上补偿一二。
回到草庐里,一个月没见,草庐在王婶子的打理下,依然干净整洁,花木扶疏,还多了一株开的正盛的野玫瑰,应该是小四的手笔。
说小四小四就来了,她在外面听到动静,点着灯笼出来看,看到熟悉的面孔捂着嘴,欢呼着,“先生,大哥,你们总算回来了”她最近吃不香睡不好,生怕又遇到什么事情呢。
连封信都没有,她提心吊胆的等着,晚上都要给门上栓,现在先生和大哥一回来,她立刻有了主心骨,脑子也灵动了,估计着他们没吃饭,主动说,“我去做汤饼”
汤饼就是提前切好存放的饼子,在晚上只需要烧开热水,用热水一冲,就是一顿夜宵,再切上几片卤肉,那味道鲜美可口。
小四一边切着汤饼,一边问最近的遭遇。曾湖庭捡能说的说了,小四一阵欢呼,“大哥以后就是童生了吗那我就是童生妹妹啦”
曾丰年虽然高兴,还是端着的“嗯嗯,以后出门也不可造次,不过是个童生,以后要走的路还长着,如此轻狂,让那些举人进士看了笑话。”
“先生您这话说的,那些考不上得气死。”小四小声嘀咕,“总之,大哥现在也能松快两天,给,汤饼。”她把热气腾腾的汤饼端过来。
曾湖庭腹中饥饿,又忙活那么久,三两口汤饼下肚,十分满足“你的手艺已经可以出去开店了。”
“真的吗大哥可不要骗我。”小四笑嘻嘻的,“主要是大哥教的好,不然我也不会做。”
“所以你们一个教的好,一个学的好,我就光会吃,是不是”曾丰年佯做生气。
他摆脸色小四也看惯了,一点都不怵,“先生是福气好什么也不用做,自然有人送上来。”
她一番话逗的自己都笑起来。
吃完夜宵,曾湖庭这才能回房间休息,关好门后,扎进被子堆里,可算回来了他自己的床铺是改造过的,没用那种硬的让人睡不着的木头枕,是收集了芦苇荡里的芦花做的,柔软舒适。
当时他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