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在将花柱的尸体带回鬼杀队的时候,后藤就在边上看见过这个不做声的小孩。他当时就有一些熟悉感,但始终是想不起来。而现在的再度碰面,让这份熟悉感加重了。
缘一抬起头,苍白的侧脸上依旧是没有什么外露的情绪。
一个咿呀的叫唤声,零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后藤再度紧张了起来。他谨慎地睁大眼睛,于四周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刚才那个声音,竟是由被他们认定早已身亡的紫藤家的当家,紫藤红花夜发出的。
“你还好吗”距离他最近的那个隐跑过去,蹲下,握住了对方的手。
紫藤红花夜的眼皮几乎睁不开,他闭着眼睛,骨折的手不顾疼痛四处挥动着。
“”
他在说话。
在说什么呢
女性的隐靠近了一些。
因为她觉得对方可能是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但是随即而爆发出的一声吼叫,差点令她震耳欲聋。
紫藤红花夜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凝聚在那个喊声里面。
他说“日轮哥哥”
紫藤日轮,死于十七年之前。
女性的隐简直被他这撕心裂肺的吼叫给吓到了,但是她又惊讶地发现,对方还有活下去。
只要他们施以援救的话。
负责医护的隐跑上前来,用随身携带的小剪子剪开了对方心窝处的衣物。一个已经被血浸得黏嗒嗒的花布物件卷着某样东西滚落到地面上。
被切碎的花布像是粉末一样散落在地面上,而一根粗糙的竖笛则“哗”地一下掉在地面上。
木质的竖笛被切成了两半。
看起来是它抵抗了本该杀死紫藤红花夜的那个致命攻击。
在隐对紫藤红花夜施以援救的时候,缘一慢慢地走过去。
他有些头晕目眩。
当他看见那个印着梅花的粉色布袋和那根断成两截的笛子以后。
头好痛
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复苏。
紫藤红花夜微弱的喘息声里面夹杂着一些哭声,一些稀碎的语言。
他明明是个成年人,哭起来却像个没有一丁点主见的小孩子。
“哥哥求求你请你”他不时发出一些音节错乱的字词来。
挪过身子去的缘一,被红花夜抓住了手。
“请助他们一臂之力”他的哭泣之声不绝如缕,让缘一头痛难忍。
紫藤红花夜。
弟弟。
梅花布袋。
笛子。
红花夜。
「红花夜。」
紫藤红花夜正在发呆,突然间听见了属于自家兄长的声音。比他年长七岁的兄长,红色的长发如海藻般散乱在背后,额角上的红色火焰斑纹衬出一股鬼魅却热烈的气质来。
“我在”红花夜大声喊道。
紫藤日轮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红色的羽织和所配日轮刀敲打着,发出温柔的摩擦之声来。
红花夜以一种近似仰慕的心情去望自己那位面无表情的兄长,从对方微微有些变动的嘴角里面感受到了一丝属于对方的悲伤。
紫藤日轮伸出手,一根削得不成样的圆滚滚的笛子正横躺在他的手心中央。
红花夜疑惑地歪了歪头。
日轮说“送给你。”
红花夜不会吹笛子,也不想去学笛子。他喜欢糖,喜欢色彩鲜艳的玩意,画,鲜花。
但是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