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身上还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东西么”
他往前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伸手挡住他,面色有些古怪“等一等,卓兄,我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
她在榻边坐下,拍拍自己对面示意他也坐。“刚刚我从东市回来,遇到一个”犹豫了一下又转而言它,“卓兄,你究竟为何会成厉鬼”
他一语带过“纯属机缘巧合。”
“有多厉害黑无常说你至少有六七百年道行”
“我不知道他们的道行怎么算,不过这种巧合,”他懒懒道,看着自己瘦骨嶙峋的手,“或许一千年也不定遇上一个罢。”
她拉过他的手来,指尖一一抚过那高凸的骨节。“死后成了鬼,也会憔悴消瘦么你以前没有这么瘦的。”
他的语调软下来“鬼本无形态,游离于人世之外,法力深了方可触碰阳世之物,也就相当于有了形体。维持形体也要花费气力,自然能瘦一点就瘦一点。”
“那何不索性变成童子身形,不是更省气力”
他拉长了脸“我怎么能比你还矮”
菡玉忍住笑,说“其实你不必如此辛苦,我也是能看见鬼的。只要能日日看到你,即使触不到摸不着,我也心满意足了。”
“原来你绕来绕去说了半天,还是为了这个。你就这么不乐意”
菡玉还没明白他说的什么,他突然欺身上来搂她,张口咬住她双唇,一只手就往她领口探去。“触不到摸不着也能心满意足,那是你,我可不答应。”
她死死揪住衣领,艰难地挣扎出一口气来“别动我乐意、我乐意”他仍不停手,泥鳅一般溜进她衣内,她只好喊“我、我要自己来”
他果然饶有兴味地抬起头,凑近她耳边用极低的声音呢喃“难得你竟然肯动手,真是令人期待希望今晚可以尽兴而归。”放开她往后退了少许。
菡玉仍是揪紧衣领,脸色微红,不敢看他露骨的眼神“把灯灭掉。”
他十分配合地挥手熄了灯。屋里顿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摸索着去解衣带。黑暗中分明听到他刻意压低的呼吸,和着她解衣的悉索声。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那里,甚至他的身影都看不清,她的心头却还是越跳越快,手指也忍不住微微发抖。解开上衣脱到肩胛处,她一不小心手下一滑,衣带“呲”的一声撕断。
空气中微妙的平衡霎时被这细微的撕裂声打破,他突然撞了过来,将她摁倒在身后榻上。
“唔我还没”她一句话没说完,身上半解的衣裳就被他一把扯开扔了出去。他的气息已然不稳,零零碎碎地吐在她耳边颈下“我忘了告诉你鬼是不需要灯火照明的”
菡玉一惊“那你都看到了”
“看到不如触到”他哑声说,俯身向下,密而狂乱的吻掠过她每一寸肌肤。
那种细密如针的疼痛又来了,随着他的接近而剧烈,忽冷忽热,时而如冰芒刺骨,时而又如热火熬煎。她还不懂得分辨愉悦和痛楚的界限,又或者两相纠葛实在难解难分。脑子里浑浑噩噩,像有一面震耳欲聋的锣鼓在敲打,震得魂魄仿佛要撞出体外。她隐约已经明白是为什么,只能咬紧牙关强忍。但那疼痛越来越深,透过每一处与他相触的肌肤传来,终于在最贴近最紧密之时陡然暴发,好像所有的针都集中到了一点。眼前虚影一晃,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他立即停住,感觉到她的紧张“玉儿,怎么了我弄痛你了吗”
她头晕脑胀,又不敢摇头,生怕自己一摇魂魄就会离体而去。他似乎要退开,她伸手抱住他,五指手臂却都已麻木。
只听到他惊呼“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