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我和七郎纵然是无法破镜重圆,但也改变不了我已是有夫之妇的事实。我先前欺瞒了相爷,令相爷有所误会,实在是不该,只希望现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晚了你以为这么几句话,就能把我彻底拒之门外有夫之妇,哼,有夫之妇又怎么样陛下还能抢了自己儿媳作妃子,我怕什么”
她惊愕地瞪大了眼“相爷你怎可这样说陛下和贵妃他二人是两情相悦,才不顾世俗之见结成良缘,长厢厮守。而我们”
“他二人是两情相悦,我们俩难道不是”他紧抓住她的肩膀,眼中有着狂乱而异样的神采,“本朝世风开放,女子改嫁司空见惯,谁也不会多说什么。菡玉,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不顾他若是敢难为我们,我就叫他永远地闭上嘴”
她变了脸色“你想把他怎么样你不能对他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我决不与你善罢甘休”
他怒不可遏,气得双手发抖。“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你对那姓吉的仍旧恋恋不舍,情丝未断吉菡玉,吉菡玉,”他反复念着她的名字,想起她曾对他说过,菡玉也不是她的本名,伤痛到极处,竟笑了出来,“好个吉菡玉你为什么不索性叫吉韩氏算了”
她吃了一惊,别过脸去“原来相爷早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宁可什么都不知道”他颓然垂下头,枕在她肩上,“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不早说菡玉,我都陷得这么深,我陷得这么深了,你却来告诉我,你早已是别人的妻,我这一生都没指望了可是我已经抽不了身,我出不去了”
她推起他,稍稍退后“相爷的厚爱,我无福消受,这辈子都还不了相爷的恩情了。就算我欠着你的,下辈子做牛做马,再来报答。”
“我不要下辈子,下辈子还那么远,我只要现在”他不顾她的推搡,强摁下她的双手,侧身过去把她压在厢壁上。
她整个人都被圈在他的包围中,无处躲避,只得道“相爷,使君有妇,罗敷有夫,请相爷守礼。”
守礼,他甚至还没有碰到她,就已经算是逾矩了。他想起那次在群芳阁,他们所演的那场戏,他看了她的身子,碰了她的身子,从此就有了奢想;那次在左藏库,两人被压在绢堆下,他们曾离得那么近,他只要稍微再往下一点,就能触到她;还有半个多月前,在吉府那间偏僻的小院,他终于尝到了他梦寐以求的滋味,那样美好,让他沉醉流连。然而这些都不能让他满足,他要的不仅仅是这些,他要她,要她的全部。
但是那永远都不可能了,她是别人的妻,他不能碰,从今往后,都只能远远地看着,不能碰就像现在,她明明就在眼前,明明就在他臂弯里,他却不能抱,不能碰为什么不能她就在这里,就在他面前,为什么不能
他猛地一收双臂,将她搂进怀中,低头急切地向她唇上探去,幻想着这一刻,她还是他的,还可以恣意放纵一回。
“相爷”她慌乱地躲避推拒,他侧着身双手都使不上力,竟被她躲开。
“菡玉,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就这一次,求你”他满心里只余绝望,胡乱地揪住她的衣襟。
她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开“相爷,有一次就会有一百次,长痛不如短痛,相爷向来果断,连这点决心都下不了么”
这时马车忽然停下,他手一松,她便逃脱开去,迅速下了车。
他坐在原处,背靠着厢壁,浑身虚软没有半丝力气,站也站不起来了。车里少了一个人,立刻显得空荡起来。自从她有了自己的马车,就再也没有和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