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敛程,本市最大餐饮连锁顾家的嫡长孙。
据说顾敛程这个人不学无术,不想继承家业也不愿自己创业,一心只想做个米虫。
说来这点,顾敛程居然和乔严还有点像,只是乔严当米虫是乐得轻松自在,顾敛程则是纯粹的不务正业。
圈里人都知道顾敛程是同性恋。乔严听说他很早就跟家里出了柜,出门在外也从来不掩饰自己同性恋的事实。
其实单单这个顾敛程这个个性,乔严本人还是很欣赏的。他欣赏直来直去有一说一的人。这样的性格很讨巧,如果情商足够高,也几乎不会让人不舒服,比如他的好朋友秦稚,喜欢和讨厌从来都是直接表现在脸上,相处起来舒服,不用害怕虚与委蛇或者尔虞我诈。
不过欣赏这些的前提是顾敛程不是个烂黄瓜。
乔严一直不太懂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人,他明白性是动物的天性,可生而为人,连自己的欲望都管不住,那和到处撒欢儿的畜生有什么区别。
所以从某个角度上看,顾敛程又是乔严最不喜欢的那种人。
但喜不喜欢讨不讨厌的,原本都与乔严无关。同在一个城,乔严和顾敛程也差不多大,但他和顾敛程几乎从来没有相处过,他除了知道顾敛程这个名字,就只能对上顾敛程那张脸。
顾敛程长了一张极为惊艳的脸。
乔严身边俊男美女不少,首当其冲的大帅哥当属好友秦稚,但论精致,或者说单论无关,秦稚有些地方比起顾敛程也是要逊色不少的。
乔严曾经因为这张脸而惊艳过,所以在顾敛程朝自己敬酒的时候,完全没怎么防备。
乔严很少出入声色场所,酒量不比夜店小霸王顾敛程,一杯又一杯的香槟下了肚,乔严感觉自己渐渐地醉了。
他双眼因为酒精而迷离,双腿因为逐渐不受控制大脑而虚浮。
他觉得自己快要走不了路了。
就在这个时候,身边的顾敛程体贴地扶住了带了醉意的自己。
“你没事儿吧。”乔严听到顾敛程温柔的声音。
顾敛程脸长得好看声音居然也很好听,乔严醉着,突然就觉得这顾大少也没有传说中那样讨厌。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夸,不怎么讨厌的顾大少就变了一副嘴脸。
顾敛程搭着他的手逐渐不规矩,眼见着从他衬衫伸进了他的后腰,乔严突然就在这带着温度的摸索中清醒了过来。
乔严忙站直身后退了几步“你在做什么”
“倒也没做什么。”顾敛程说,“我看你醉了,也没个伴儿陪你,所以想跟你做个伴儿。”
“那你对我动手动脚做什么”乔严警惕道。
顾敛程摸了摸挺直的鼻梁“作伴儿嘛,当然是做那种事。”
乔严的酒意一下子散去,随之被替代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
他不由分说地走近了顾敛程,对着顾敛程长得格外优越的下颚,一拳打了上去。
“顾大少名声在外我早有耳闻。”乔严说,“你流连过的那些花花草草的事迹我也多多少少听过。我知道顾大少手段下作,但你下作之前麻烦看清楚你动手动脚的人是谁。”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顾敛程揉揉被打得剧痛的下巴,龇牙咧嘴地抽着气道,“你是乔总裁的弟弟乔严。你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瞅准了我来做你今晚的猎物”乔严压着声,恶狠狠道。
顾敛程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是也不是。我的确是一开始就注意到你了。但带你去开房这件事儿其实也就是个临时起意。”
他把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