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已经可以淡然处之了。
他于是静下心,沉声又问道“你还记的他们为什么会在大雨开车上高速公路吗”
秦稚垂下头说“他们是赶过来看我。”
沈穆阳“你当时出了什么事么”
“我得了病。”秦稚说,“很严重的病。”
“什么病”沈穆阳问。
“也是心理疾病。”秦稚说,“我当时因为不能处理好和老师同学的关系,曾经一度处于消极的状态中。那应该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去看了精神科医生。”
沈穆阳“当时医生的诊断结果呢”
秦稚道“双向抑郁症。”
“只是因为处理不好和老师同学的关系而已么”沈穆阳追问道,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几乎是万人迷,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你有过处理不好师生和同学关系的时候。在你大一的那一年,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什么变故么”
“有。”秦稚说,“那时候我爸妈在闹离婚。我从小觉得我们家是五好模范家庭,所以从来没想过爸妈会走向离婚的路。这件事令我沉闷了很长一段时间,也就是那段时间里我跟同学发生了巨大的冲突,继而令老师和同学双双厌恶。我从小没怎么受过挫折,这还是头一遭。所以那阵子很狂躁,后来乔严硬拉着我去看了精神科,医生诊断我是双向抑郁症。我爸妈一听觉得不得了,所以赶忙赶来看我。”
“他们倒也不是非要在雨天来找我,只是那天天气预报里根本没有雨。却不知道为什么走在半路上下起了雨。重型卡车超重,撒车又有些失灵,司机在雨中没能控制住车,刚巧我爸妈就的车在旁边。”
“可能是命该如此。”秦稚说,“我以前从来不信命,后来爸妈去世,我突然觉得命运可能真的就是上天给人安排好的。老天给了我十八年无人能比拟的快乐时光,我享受了太久,所以在我十八岁之后,老天便将它收了回去。”
秦稚的表情变得落寞,沈穆阳站起了身,俯身揉了揉秦稚细软而柔顺的头发“都过去了。从今以后,你依旧可以很快乐,”
秦稚抬起头含泪笑笑。
他含泪的样子有种倔强的脆弱,沈穆阳看着,忽然有些不忍心再问下去。
但他还是得问。
于是他用指尖将秦稚眼角的泪抹去,又重新坐了下去,换回了工作时特有的磁性音色“在关于你父母去世的记忆里。你对沈穆阳有没有哪怕只言片语的记忆”
秦稚“”
“你的这段记忆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细细琢磨一下其实是有很多漏洞的。”沈穆阳循循善诱地解释道。“首先,是我刚刚跟你提到的,你性格本身很好,不该会很同学或者老师发生多么大的冲突。按照你的说法,你大学四年,应该跟除乔严以外的同学关系都不大好,如果仅仅是因为你父母离婚,而你心情不好,和同学吵架打架旷课,都不该让你在学校受这么大的排挤。”
“第二、关于你父母的离婚。我能理解你不接受父母离婚的心情,但他们离婚这件事对你来说并不该致郁。如果当时你还小也就罢了,可你当时已经成年,一人在外,父母离婚顶多让你心理上不太理解,却不可能导致你双向抑郁。所以我肯定你还有别的什么事。”
“第三、你今天的梦其实只跟我说了一半。”沈穆阳扬着眉毛,“讳疾忌医是不对的。你到底隐藏了什么难以启齿的部分”
秦稚不想他说到最后变成了这个问题,怔了一下。
紧接着,他对沈穆阳展露了一个如曼陀罗华盛开般的笑,那笑美而带毒,令沈穆阳酥了半边身子。
“学长你,有跟人,接过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