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把白月光抓到手,还真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去了。”
“那就慢慢熬。”沈穆阳回过头,“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怕再重新认识一次吗”
二中校庆很热闹,校方准备了不少节目。沈穆阳作为发言代表还因此受到了校领导们热情的招待。
虽然他其实不怎么想被人招待。
与一群年龄、身份、思想完全都不统一的人虚与委蛇,对于每天接触各种歇斯底里的病人的沈医生来说实在是太懒得应付了。
这群人连假都只假在脸上。虚伪也都像是应付差事,嘴上夸着别人的成功,心里却仿佛都在唾弃别人没什么资本,全凭运气好罢了。
他们对沈穆阳都很热情,却也同样都很冷淡。热情于沈穆阳的家世背景,冷淡于沈穆阳与他们相比不怎么拿得出手的工作。
沈医生于是懒得再应付,随口找了个撇脚借口,与一群参加校庆还各自心怀鬼胎的人道别。
他不想在无聊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校园里熙熙攘攘,打闹嘻哈的声音充斥在校园每一个角落。学生身上总是洋溢着朝气,总有耗不尽的精力和说不完的话语。
都是忘不了的青春年少。
沈穆阳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宿舍楼下。校庆的日子,宿舍区反而很安静。零零散散的会有那么几个人匆匆忙忙从身边走过。
花园还是老样子,换了花木,紫藤花和鸢尾却依旧显眼。
紫藤树下坐着一个人,一身正装,打理过的头发柔顺地贴在后颈,衬得脖颈雪白。
那人像是注意到了身后的目光,疑惑地回眸。
继而瞪大了一双眼,惊恐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