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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狂士楚歌(2/3)
意更浓“看来你躲我这,暂避风头是假,意图让我当刀,替你扫清障碍是真。”

    孙权没有虚伪地否认自己的小心思,既然已被察觉,他坦然地承认道“若我死在此地,那些人怕是不会善待徐氏。你既然与徐氏有旧,本就身在彀中,早些入局,迟些入局又有何区别”

    谢诸一指正在闷声看戏的郑平“那他呢他不过是流亡于此的北地文士,你也二话不说,拉他一同进你的半死之局”

    突然被点名的郑平适当地露出少许惊异与疑惑,仿佛真的是一个被无辜卷入的路人。

    孙权这才多了一分负疚之意,他朝郑平做了一揖,慨然道“今日牵累韩兄,是我之过。他日韩兄若有所需,可至吴郡孙家,报上名姓,我定将韩兄奉为上宾,竭礼以待。”

    孙权说出此言,已代表他不再有隐瞒身份的打算。而在这个时候自报身份并给出承诺,不但能巧妙地瓦解被牵累者的暗怨,还是一种托付信任的表示。

    若换了其他人,只怕要被孙权打动,不说立刻投效之,也会对孙权充满好感,有朝一日若有出仕的心思,势必第一个考虑向吴郡递上名刺。

    只可惜孙权遇上的是郑平。

    郑平确实被孙权“打动”,但这“打动”和孙权想的绝不一样。

    只见郑平冁然挑唇,主动屏蔽孙权后面的一段“肺腑之言”,只针对他的第一句话回复道“知道就好。”

    准备了无数动人说辞的孙权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什么知道就好

    等他意识到郑平回复的是他那句“今日牵累韩兄,是我之过”,脸色顿时忽青忽白。

    好在天色正黑,无人能看见他的神情变化。他不愿意去想自己是否看走了眼,错辨了这姓韩名士的性情,只能将此归结为“性情坦率”,暗想对方或许因为被莫名卷入纷争而心生焦虑,又因为他之前隐瞒身份,觉得失望不满,所以才会说这种“赌气”的话。

    孙权又在心中为郑平完善“口出不逊”的苦衷,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只是遗憾而抱歉地叹了口气,转向早就知晓郑平脾性,此刻正辛苦忍着笑的韩诸。

    “那人虽已走远,却不知是否还会带人回来。暗中谋划者虎视眈眈,若我在明,敌在暗,只怕过不了几日便会奸人所害。”

    谢诸未作任何辩驳。郑平却是淡淡地道“用不着过几日,今夜他们便会再来,取你性命。”

    孙权面色一变。郑平的神色太过平静,如同在陈述一个冷漠的事实,他倒不会以为郑平是在含怒带怨地诅咒他。

    但因为郑平说的这句话关系他的性命,让孙权不得不生出慎重之意。

    他沉声道“此话何解”

    “屋舍黢黑无光,情况未定,又有谢郎凶名在外,那人便敢在第一夜就前来暗探,甚至丢下害命的毒虫。可见寻你那些人对你的性命极为重视,已达“誓杀之”的程度。他们不在乎殃及无辜,甚至敢为此冒险,招惹专止小儿啼哭的卖药郎,”

    说到“专止小儿啼哭”的时候,谢诸的目光利剑一样地射了过来。

    “哪怕只是临时起意,等那人回去后,为了以防万一,同时确认情况,那人及其同伙极有可能一不做二不休,连夜派人过来永除后患。”

    不管孙权在还是不在,他们既然已经为了一个“在”的可能而动了杀心,往卖药郎家中投了毒虫,那么无论卖药郎是否中招,他们都会因为心中的忌惮与怕被报复的惧怕,提起胆量连夜除掉卖药郎。

    人性之复杂多变就在于此。孙权之前因为身在局中,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此时被郑平点破,立即凝重道“韩兄说得在理。事不宜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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