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嘲讽,对面这人的话说得极为难听,郭嘉却没有任何生气之意,利索地将手腕伸了过去。
“这正是极好。今日未能成功说服文若答应结姻之请,不如让正平一剂药将我药倒,也好躲过主公的一阵排头。”
郑平没有再与郭嘉对着贫嘴,他仔细诊断郭嘉的脉象,发现出了因为饮酒饮出的小问题,并没有任何严重的病灶。
为了不诊错,他又让郭嘉换了一只手,按脉许久,面色沉然道
“毒已入脑,亟待解之。”
郭嘉听得一愣,下意识地问道“什么毒”
“嗜酒之毒。”郑平不善地瞥了他一眼,收回切脉的手,嫌弃地让他坐远一些,“酒虫入脑,再好的医者也无法助你调养生机。你现下并无病痛,身体机能却已趋于溃败,宜戒酒调理。”
郭嘉听不懂身体机能,却大概能猜到这是什么意思。
要在郑平初次与他见面,为他望诊的时候就建议他戒酒。然而他这番戒酒戒了六七年,始终没有戒掉,反而变本加厉。
郭嘉并非不信郑平的诊断,也不是非要折腾到自己生病。怎奈他嗜酒如命,于旁的事怎么都可,却唯独少不得酒,只得次次辜负郑平的忠告。
如今郑平又一次与他提出警示,郭嘉听入耳中,记入心中,怎奈
“嘉的口与手有自己的想法。”
郑平闻言,取出针砭用的、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的大针,“这针砭亦有自己的想法。”